做了44年保洁员的她为何能成为香港大学院士

杂谈 时间:2017-12-13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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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大学是香港历史最悠久的高等教育机构,是全球第一个界定出SARS病原体的科研单位[4] ,并通常被认为是亚洲最具名望的大学之一。然而,有一位做了44年保洁员却成为香港大学院士,你没有听错,保洁员成了香港大学的院士,能把一个普普通通的劳动者视为“杰出人士”,香港大学的做法受到不少人的称赞,当时的香港和内地引起极大的轰动与争议,体现了港大的气度。

  她一生只会写五个字,

  却成为香港大学荣誉院士。

  港大“三嫂”

  身居社会底层,

  从事宿舍保洁员、食堂员工,

  这样一位老人去世,

  想必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但就是这样一位90岁老人,

  24日溘然长逝后,

  却引发香港各界怀念追思。

  新闻媒体:

  香港大学主页:

  永远怀念您。

  港大校长马斐森:

  她为港大留下光辉传承。

  普通民众:

  三嫂,一路走好,

  永远想念您。

 

  日常生活中,有谁会在意我们身边的保洁员、食堂阿姨?得到整个香港尊重的三嫂,就是其中平凡的一员。

  三嫂本名袁苏妹,原籍广东东莞,没上过一天学的她,二战时为躲避战乱来到香港,因丈夫家中排行老三而得名。

  1957年,29岁的三嫂随丈夫进入港大,从服务员做起,厨师助理、厨师、宿舍保洁员,最后成为大学堂宿舍的灵魂人物。

 

  从29岁到73岁,整整44年,三嫂的确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她十年如一日,做饭、扫地、打扫卫生···

 

  被学生们念兹在兹的,是有人头晕,她会主动煲药送粥;

  有学生在图书馆学到凌晨,错过了晚饭,三嫂会一直等,给他们做宵夜。

  三嫂做的马豆糕、

  马拉糕、老火汤、炒河粉···

  撑起一届届学子苦读的夜晚。

  “三嫂就像我们的妈妈一样”,

  这是港大几十届学生共同的心声。

  一位40多岁的港大毕业生,

  像个孩子般夸耀三嫂的手艺:

  “你知道吗?三嫂做的大西米红豆沙里,

  西米直径足有1厘米,好大一颗!”

  很少有人知道,

  为了将这些“大西米”煮软,

  三嫂要在灶台前站上2个多小时。

  为了让红豆沙达到完美,

  她只在其中放新鲜的椰汁。

  蒸马豆糕时,

  为了让它“有嚼劲”,

  她必须用慢火煲1小时,

  “不停地用汤勺搅拌”。

  然而到了70年代,因为心脏问题三嫂装了起搏器,再也无法继续在厨房工作,这位5个孩子的母亲从此转做清洁工。

  遇上学生们在饭堂开派对,每每狂欢到凌晨两三点,早就过了三嫂的下班时间,但她还是会耐心等到派对结束,再独自进去清理地板上的啤酒、零食和污渍。

  那个在凌晨饭堂里独自拖地的驼背老人,直到今日,许多学生不想忘记,也“不敢忘记”。

  小女儿总是记得妈妈“见学生比见家人的时间还多”。尽管竭尽全力工作,三嫂一家生活仍十分拮据。

  她不舍得花钱坐巴士,有时竟会提着40只鸡从街市一路走回山上的大学堂。

  “我当他们个个都是我的孩子,

  有什么头晕生病当然要好好照顾。”

  她最怕自己患上老年痴呆症,

  有一天叫不出“孩子”们的名字。

  这位操劳了一辈子没上过一天学的老人,压根没想到有天自己会被写进宿舍之歌里:“大学堂有三宝,旋转铜梯、四不像雕塑和三嫂。”

  三嫂站在旋转铜梯前

  她更想不到,2009年,

  她会成为香港大学的名誉院士。

  这是自1995年港大扮授名誉院士以来,

  首次将名誉院士颁给基层员工,

  也使得三嫂成为首位平民院士。

  没上过一天学,除了自己的名字和三嫂五个字,目不识丁,也没有向港大做过巨额捐资,这在当时的香港和内地引起极大的轰动与争议。

 
 

  当年的重庆高考,

  也以三嫂的故事为材料,

  要求考生以“情有独钟”为题,

  写一篇作文。

  上台领奖时,她穿着学生们资助定制的紫红长衫,颤颤巍巍地接过证书。

  港大在颁奖词中称赞她:“以自己的生命影响学生的生命,是港大的灵魂,是当之无愧的香港大学之宝。”

  三嫂本人也很惊讶:“我只是普普通通在大学堂煮饭的人,小时候躲日本人才逃到香港来,一辈子没什么学历也没做什么贡献,难为那么多旧生还记得我,记得三嫂。我知道这个奖是发给对社会有很大贡献的人,现在发给我,真的很感动很开心。”

  这一天同她一起领奖的,是汇丰银行行政总裁、香港富豪李兆基长子、香港资深大律师郭庆伟。

  获奖后,人们把这个老奶奶称为港大传奇,但她更喜欢三嫂这一称呼。

  在当今社会,急功近利、浮躁喧哗的氛围下,伤害儿童,不尊重底层劳动者的事时有发生,三嫂“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棵草去”,44年默默奉献的精神太难得。

  换个角度,也不是所有的大学,都有港大的气度,承认这是对高等教育的独特贡献,而做出如此举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把一个普普通通的劳动者视为“杰出人士”。

  或许在颁奖者眼中,

  这不是一份卑微的工作,

  而是一种生命绽放的方式。

  这也应是一个社会的正常状态,

  既有拔尖、高素质的精英教育,

  也不缺乏对平凡人生的承认和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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