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3-29 12:46:03 美文欣赏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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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美文欣赏

父亲的美文欣赏1

  我出生在一个小县里,那时正是寒冬腊月,大雪连连下了几日。家里人都说我福浅,果不其然——十一岁时父母离异,我跟了父亲,后来他们相继结婚,便将我寄在了亲戚家,而这一住便是几年。开始我也很乖,可是后来便不再了,闹了几回事后,我便搬回了父亲家。

父亲的美文欣赏

  在我对父亲稀稀拉拉的记忆中,他是个很和蔼的人。可是我不知在哪学来了犟嘴,开始对他大喊大叫,开始沉迷游戏,从而导致学习成绩一降再降。

  他便也开始关注我的学习,没收我的手机,强制我的作息,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后来我便有了第一次的逃课。

  那次他并没有打骂我,而是给我讲了很多很多的道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指着我的一堆书说,当你一时兴起选择它的时候,你会很认真;可是当一无成果的时候,你会不厌烦、会放弃它,可是你想、如果在那个时候你再拿起来,结果又是如何?你如今不好好学习,十年后的你,又是如何?

  其实当时最让我感动的,不是他的话,而是他满脸的皱纹和他那和蔼的眼神。

  如今,我想大声向他说:爸爸,对不起,我爱你。

父亲的美文欣赏2

  父亲躺在木屋中,栖息面山三年,他仍在地面上,背朝黄土面朝天。

  面山上几块自家的菜地,月亮菜低垂着脸,豇豆用藤萝向前延伸着,玉米踮着脚眺望原野。那时母亲就像一株向日葵,寻找着丢失的太阳。她说,老头子睡在这里,你们远走高飞,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母亲这样说的时候,我听见木屋里父亲哼了一声。父亲生前就是这样,对母亲说的话不满,就会哼上一声。他们一生并不和睦,很少交流。可是母亲在父亲的棺木边,总是哭得昏天黑地,甚至晕倒。她把父亲的生平编成哭词:“我的姊妹呀,你身体不好命比黄连苦啊,你躺在床上我端茶倒水不分昼夜啊……”她称丈夫为“姊妹”真是创造。

  对于存在于地面上的亲人,我们总是寄寓着人寰情怀。这大约就是厝放三年的风俗的意义吧。古人遗留“丁忧三年”的习俗,真是尽了孝道。我没有在父亲身边丁忧三年,但只要父亲还在地面,我就不时回归故乡,与他深谈和静坐。三年来,我在隐隐不安中度过。一次清明祭扫,一点星火将荒山燃着,火借风势,肆虐地席卷面山,几个乡亲慌忙用树枝扑打,母亲颠跑着用木桶提水才将火浇灭。由此我对父亲的居所更是深感不安。

  前年腊月,三年已满,决定安葬父亲。我踏遍房前屋后,为父亲寻找理想的穴居之地。小王冲是丘陵地带,几十亩稻田,几方水塘,几座山峁。印象中的家乡广袤无垠,可搜寻每一寸土地,我发现村落的土地是那么有限。我用哪块土地将我的父亲埋葬?我将锄头举到半空,用力挖下去。乡亲们说,挖三锄头,口里要念叨“一挖金,二挖银,三挖聚宝盆”。我觉得无论是祈祷还是象征,这样念叨只不过体现了发财的梦想。于是我振振有词地表达了三句更有寓意的动土宣言。

  父亲生前没有坐过八抬大轿,现在,在鞭炮齐鸣中,他享受到了。一只大红公鸡骑在木屋上,几只蜜蜂嗡嗡地护送着,八个汉子起轿,向塘柏山进发。作为长子,我在前面引路,顺着山坡,一路向上。这山从菖蒲岭延伸过来,突兀而起,脉络清晰。父亲生前说过,新文化运动发起人之一、著名教育家、我的堂叔父王星拱先生就曾厝放于此山。

  到目的地停下,开始敛棺。照旧习子女不可目睹,我倚一棵颤动的松树,遥望着。蜜蜂绕着棺木,嗡嗡地飞。时值三九寒冬,蜜蜂早该冬眠,它们从何而来?

  棺木打开,蜜蜂嗡的一声喷涌而出。敛棺老者吓得大叫一声。数百只蜜蜂!仿佛从棺木中飞出的精灵,莫不是戏剧中梁祝化蝶的传说在我父亲身上应验?那蜜蜂炸开了窝,整个塘柏山一时肃穆。飘荡的野蜂,不蜇人,绕着棺木嗡嗡地转,像吟诵着天堂的经文。原来是棺盖内倒挂着一只硕大的蜂巢。

  数百只蜜蜂温暖的家!这里遮风避雨,冬暖夏凉;这里万籁俱寂,远离喧嚣。这些追寻鲜花、芬芳和美的天使,飞遍旷野,寻觅到生命的栖居之地。他们把我的父亲当成了自然伙伴。这真的是生生不息,一边是生命寂灭,一边是更多生命盎然滋生。

  老者说,蜂蜜滴到头骨上,难清理了。我悄悄问,人化掉了吗?敛棺老者说,那还不早就化成光骨头啦!老者用毛巾蒙住脸,戴上手套,强行扒下蜂巢,扔到草地上。我看见数百只蜂窝眼中,蜜蜂从沉睡的梦里惊醒,蠕动。金黄色的蜂蜜流到冬日的荒坡上,荒野四散香甜的气息。塘柏山,你也啜饮着这天堂之蜜!

  敛棺老者遇到了难题,棺木中还有密密麻麻数百只蜜蜂,伏在蜂蜜上,或嗡嗡徜徉。老者下不去手,遂以塑料袋套头,抠出二洞视物,再试。但无论如何蜂群挥之不去。下葬活动因蜜蜂问题而束手无策。群蜂飞舞,洗去了山冈上亡灵的气息,让人们从哀伤的氛围中回到现世。有人提议,用杀虫剂灭杀。戕杀这几百只与父亲相伴天堂之旅的精灵,我觉得实在是残忍。可是我们与这些自然之物无法沟通。杀虫剂买来了。塘柏山北坡上,松树垂手而立,苍天笼罩着大地,几百只生灵,举行着一场浩大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殉葬仪式。这一场无声无息的殉葬!

  而蜂蜜早已渗透了父亲的骨殖。我的两个姐姐嘤嘤地哭。母亲哭得晨昏颠倒:“你生前受够了苦难,你走后吃够了蜂蜜呀……”

  土地被挖开,凿井。井底被修理得平平整整。用芝麻秸秆和稻草点燃,暖井。一堆熊熊的火焰燃起,把穴道烧得温暖。父亲从人间和地面进入土地和原野的怀抱。

  我没见着父亲最后的模样,他一生中最坚强的部分归于尘土了。他手掌中的骨头怎样拉扯我长大,他肩膀上的骨头怎样担待生活重负,他头颅中的骨头怎样支撑人生智慧……母亲将墓地后一棵苦楝树连根挖去。我用衣服兜一捧黄土,将父亲埋葬。突兀而起的坟冢,将我父亲的一生总结为一捧黄土。

  天地亘古,我念着让生命生生不息的宣言。人生苦短,我辈当终日乾乾,夕惕若厉。

  爱在身后二十米

  读初中时,家离学校有十几里的山路,那时又没自行车可骑,全靠一双脚板走。

  第一天上学时,我起得很早,父亲也跟着起床了。他收拾利索了,就在一旁等我。“你起来干什么?”我问他。“送送你!”父亲指着外面漆黑的夜。“不用了,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我不怕的!”青春年少的我,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像个大人。况且,与我一同上学的,还有同村的小栓,两个大男人,不就是走山路吗,有啥怕的?

  面对我的拒绝,父亲迟疑了一会儿,“那好吧,我等你走后,把院门关一下!”我背起书包,挺起胸脯,在父亲面前昂着头走出了院门。小栓已在村口等我。我望着外面漆黑一片,说实话,心里还真有点害怕。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要走这么长的一段山路。“你怕不怕?”我问小栓。“怕?有啥怕的?我们有两个人呢。”小栓的声音不大,但我听得出来,他一定和我一样,在假装勇敢。

  我们出发了。黑漆漆的夜,天边悬着两颗孤星,阵阵山风吹过,让人不寒而栗。偶尔有一两声动物的嚎叫传来,尖锐而凄厉。我和小栓不禁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走过这段坎坷不平又特别漫长的山路。

  “要是有大人送我们一段就好了!”小栓在后面低声嘀咕。是啊,现在我真的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拒绝父亲的好意。我想象着此刻父亲就在我的身后,但我不敢回头看,只顾着埋头往前疾走。等我们走到学校,早已是大汗淋漓。

  这样的时光持续了三年。但每一天上学,父亲必定要跟我一同起床,他有时甚至起得比我还早。自从我拒绝他送我之后,他再也没说过这类的话,只是说等我走后,关好院门,再也没有别的什么。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父亲对我撒了谎。

  初三毕业,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县城的师范。父亲显得特别兴奋,他邀我下河去洗澡,我这次没有拒绝。当父亲脱下长裤的一刻,我瞥见他的右腿上,有一块长长的伤疤,像一只黝黑的壁虎伏在腿上,特别的刺眼。“爹,你的腿啥时弄伤的?”父亲迟疑了一阵,呵呵一笑:“那次上山砍柴,让树枝给刺的,没事,庄稼人嘛,哪没个小伤小疤的,早就好了。”父亲说得那样自然,我信了。

  但随后不久,母亲和我聊天时,无意中说到了父亲的那个伤疤:“你爹一天早上送你去学校,让猎人的套弓给夹着了,淌了不少的血,好几个星期才好呢。”“送我?爹送过我?”我惊讶地向母亲求证。“是啊,你爹不让我对你说,上初中那会儿,他一直在送你,为了怕你发现,他就远远地跟在你后面。他还说,离你二十米远,既能看到前面的你,又不会被你发现。送你三年,你爹呀,都总结出经验来了。”母亲说得自然,我的心却在流血,为自己曾经的固执和无知。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闪现出这样的画面:漆黑的夜,两个少年行走在狭长的山路上,在他们身后的二十米处,一位老农在悄悄地跟着,他是那么小心翼翼……一直固执地以为自己是多么勇敢,不曾想却辜负了父亲的那颗慈爱的心。这一生,只要我们还行走在人生崎岖的山路上,父亲就会一直紧紧地跟在我们身后二十米,直到他再也迈不动脚步的时候……

  我也是一个父亲

  由于工作原因,他32岁那年才走进婚姻。次年,喜添贵子。识文断字的爷爷戴了老花镜翻遍厚厚的《康熙字典》后,给孙子起了个响当当的名字:耀祖。期望之殷切,不言而喻。

  转眼,耀祖一周岁了,却迟迟不会讲话。他和妻子急忙将孩子抱到医院,一检查,竟是先天性智障。这消息就像一股冷彻骨髓的冰柱劈头浇来,全家人的心在瞬间被迅速冻僵。然而,命运之神对这个家庭的捉弄并没有就此止住。就在小耀祖四岁那年夏日的一个黄昏,母子俩横穿马路时,一辆飞驰而来的轿车撞向了她们。车祸夺去了妻子的一条腿和小耀祖幼小的生命。痛失幼子,对这个家庭无疑又是一场沉重打击。有很长一段时间,每逢吃饭,全家人围坐在餐桌前,相互都不敢对视,整个屋子沉闷得几乎窒息。只有他偶尔会提到儿子,每每都泣不成声。而这时,父亲总会一脸不屑地说他:“堂堂男子汉,真没出息,黄泉路上无老少,你哭有啥用?”

  起始,他以为父亲心疼他才故意这样说的,可接下来父亲的种种表现却令他渐渐明白,根本就不是。一晃几年过去。其间,他又有了一个女儿,乖巧伶俐、漂亮可人,可他依然无法释怀。他常常会表情麻木地盯着儿子的照片和儿子曾经玩过的那堆玩具发呆。父亲就很生气,一边训斥一边将那些东西胡乱地装进一个大袋子,拎出门,大声嚷着要去丢掉。而更令他疑惑甚至气愤的是,父亲在小耀祖出事后的几年时间里,居然一次也不曾主动提起过。他想,一定是因为小耀祖是个智障孩子,即使活着也断然不能给他的爷爷争光露脸,更甭提光宗耀祖了。所以父亲才表现出如此的无所谓甚至冷漠。他越想越气,后来竟发展到父子反目。

  这种僵化的局面直到父亲患了老年痴呆后,才慢慢得以缓和。儿子出车祸后的第五年,身体一直硬朗的父亲突然患上老年痴呆,还伴有轻微的偏瘫,生活不能自理。看着父亲目光呆滞、语无伦次的样子,他鬼使神差般竟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让你这么绝情,这是老天对尔的惩罚!

  终于,父亲在床上躺了一年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临终前,老人家有片刻的清醒,紧紧抓住他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儿子——别难过——这回——小耀祖在那边——就不孤单了——我可以——去——陪我的——宝贝孙子了。”他瞬时彻悟,原来父亲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的小孙子啊!在患病一年多的时间里,父亲常常喊错他们兄妹三个的名字,甚至有几次竟把老伴当成老娘,然而,在父亲残存的那丁点儿可怜的记忆里却清晰铭记着小耀祖的名字,从未忘记!

  后来收拾遗物时,母亲交给他一个上了锁的小木匣。他轻轻打开,里面竟全是儿子生前的照片和所有的玩具。母亲哽咽着告诉他:“你爸当时之所以憋着不提耀祖的事,那是因为他担心自己已经失去了孙子,可千万不能再搭上一个儿子啊!何况孩子已去,再一次次地提及,无疑就是往伤口上撒盐,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只会放大亲人的痛苦。你爸没人的时候,还常对我念叨‘我也是一个父亲呀!’”

  秋寒渐深,空气中薄凉弥漫。跪在父亲的墓碑前,他终于明白:这人世间的父爱啊,就像儿女生命中的大海,即使沉默着,但它也同样拥有着涵盖你一切和关照你一切的深度。

  为了对父亲的承诺

  苏丽文今年二十八岁,今年二月父亲被发现患了鼻咽癌。在苏丽文出征北京前,父亲和她一同许下了诺言:“爸爸拼健康,女儿拼金牌。”北京奥运跆拳道赛,苏丽文严重膝伤咬牙撑完三战,虽在铜牌战不敌克罗地亚的马丁娜,只得第五名,但她拼搏不退、铜牌战十一次倒下再起,奋战精神感动全场。

  苏丽文在北京忍住痛,是为了与罹癌父亲的承诺。许多观众噙着泪水看电视转播,痛彻心扉的感动,她虽不能夺牌,价值却远胜一枚金牌。苏丽文在对阵韩国林秀贞时就伤了左膝韧带,原本得放弃比赛,但赛前,她承诺父亲:“我拼金牌、老爸拼健康。”输了首战,跟金牌无缘,心中还是想着这个承诺。她说:“不管如何,我要踢下去。”经过六个多小时治疗,受伤的左膝包上厚厚绷带,第二战三回合六分钟的比赛,苏丽文顶不住痛楚与对手的接连攻势,倒地七次,咬着牙,苏丽文勉强站起来,以一比零击败新西兰钟罗苹,对手不禁称赞她是“勇敢的对手”。

  准备铜牌战前,苏丽文说:“我是为父亲而战。”苏丽文腿已没有支撑的力量,全队都劝她放弃,苏丽文说:“不要剥夺我的梦想。”在一旁备战的宋玉麒忍不住掉泪。她与克罗地亚的马丁娜争铜,含延长加时赛的四回合中,苏丽文摔倒十一次。她利用右脚支撑、伺机以严重受伤的左腿进攻,前两回合竟成功两次上端进攻,四比四战平。但她左膝痛到失去知觉,防护员数度进场,用冷冻喷雾剂狂喷苏丽文伤处,苏丽文在第三回合就倒地三次,她频频捶着地板。她赛后说,当时心想:“老天爷,请让我站起来,完成最后三十七秒。”

  总教练侯纬星表示,第一场受伤,就劝她放弃,但苏丽文坚持上场,侯纬星说:“劝她下场,太残忍;看着她在场上拼命,心更痛。”铜牌战第三回合。第三局是最艰难的两分钟。上场前,苏丽文抬头向天,双手捂住脸为自己祈祷,二十八岁的她,这是她最后的战场,她要坚持下这最后的一百二十秒。马丁娜先踢中苏丽文有效部位再得两分。当苏丽文换腿时,伤腿不小心撑地,她的脸部因痛苦剧烈地扭曲。教练目睹一切,这位又高又壮的汉子手在发抖,他掩住嘴,焦灼地站在后面踱步。第二次进行喷雾处理后,苏丽文示意继续比赛。

  时间剩下最后三十四秒,裁判再一次问她,是否终止比赛,并叫来了边裁紧急磋商,最后同意苏丽文的意愿——继续比赛。在观众一阵阵热泪盈眶的呐喊声中,苏丽文靠右腿作支撑,在终场前落后四分的极大被动情势下,竟然击中对手头部,绝境突围,奇迹般地扳平比分,将比赛拖入加时赛。进入加时战,马丁娜选择对苏丽文杀伤力最大的中端攻势终结比赛,苏丽文趴倒赛场,她挣扎爬起敬礼,全场响起掌声。

  我的吝啬父亲

  父亲是一个月前检查出肝癌的。初始的症状一点都不明显,只是间隔三五天呕吐一回,打一天点滴或者吃几包药,症状立刻消除。这种状况持续了一个多月,到后来,消炎药和点滴都不起作用了,我才开始有点慌。B超单子很清晰地显示,他的肝部有肿块。很快又做了一个加强CT,肿瘤这个事实就板上钉钉地确定下来。

  从未有过的伤心让我几乎站立不住,再走几十米,回到自己家中,一进门便瘫软在地上。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以这种方式同这个世界告别。我更没有想到,看到他将近人生的终点,自己是如此的无法承受。

  曾经,我一直以为自己并不爱他。很幼小的记忆中,家里一直缺少他的位置。他和妈妈两地分居,大我两岁的姐姐,跟着他在县城读书,我则是跟随妈妈在镇上的中学,过完了童年。他的孤僻和怪异人尽皆知。我印象最深的是10岁时的一件小事。他新买了一辆自行车,周末回来,将车子仔细地放到家里便去了菜园。那时我刚刚学会骑车子,碰巧小伙伴来喊,于是斗胆将他的自行车骑了出去。疯玩到傍晚回来,还没进门,就听到他的咆哮。待看到我,他老鹰一样扑过来,将我从车子上一把拎起来远远丢出去。那次,我磕残了门牙,到现在,那颗门牙还有小小的豁口。

  妈妈和他吵了个天翻地覆,他二话不说载着姐姐就回了县城。黑漆漆的晚上,妈妈搂着我在床上小声抽泣。惊魂未定的我,上下牙齿打着颤,心里闪过一个朦胧的念头:“这人肯定不是我的亲爸!”

  那个年代的他,压根儿不知道AA制这个名词,却是极忠实的AA制粉丝。这种状况在我脑子里印象深刻,以至于关于少年的所有回忆就是一个镜头,饭桌上他和妈妈用筷子夹着肮脏的纸币:“这是你的,这是我的。”那种庄重严肃的神情,根本不像一张床上的夫妻。

  我上初中之后,爸妈已经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状态,分离多年的一家人终于生活在一起,但想象中的幸福依然遥不可及。妈妈和我,他同姐姐,一家四口人好像围城内的两座孤岛,天天面对面,却几乎没有交集。

  高中时,语文课上读到《葛朗台》,我的眼前总闪现出爸爸的影子。从小到大,我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体会过任何温情,在他的世界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钱”。即便是他最疼爱的姐姐,除了必要的学习生活用品外,他也从不为她多花一分钱。到后来,姐姐大学毕业,能够自力更生之后,我才惊讶地发现,她和爸爸也是那么的疏离。

  而爸爸呢,每次看到姐姐,念叨的就是多年养育她的`不易。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他已经付出过了,现在,该是姐姐回报的时候了。姐姐没少给他钱,但他总是不满足,到最后,姐姐就很少回家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索取,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姐姐写一封信,巧立各种名目要钱。我从心底里为有这样一个爸爸而感到羞愧。

  大学毕业不久,我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准备结婚。那时候,县城的房价还不贵,一套房子不过几万元。妈妈同他商量要给我买套房子,他难得同意了。房子买好后,他坚决要在房产证上写自己的名字。为了安抚他,房产证上真的写了他的名字,噩梦便从此开始。从房子到手的那天起,和这个房子有关的一切,都得听凭他做主。装修、家具,甚至墙上挂一幅什么画,都得尊重他的意见。我和妻子稍微有一点不顺从的意思,他就大吵大嚷地让我们滚出他的房子。

  实在没有办法,结婚一年后,我和妻子东挪西借总算凑够了他当初出的购房款。攥着钱,他这才消停下来。

  婚后我本来是想将妈妈接到身边来的,但他不同意。而婆媳关系也的确是个难题,到最后,妈妈同他还是生活在原来的老房子里。那时候,他已经退休了,大段空闲时间里,他在老房子旁边的空地上开垦了一块荒地,春天种玉米,夏天种蔬菜。

  附近住的老人,看到他垦荒,便也过来凑热闹。本来是消闲解闷儿的事儿,他却如临大敌,担心自己的庄稼被人偷,又怕其他荒地被别人多分多占。那两年,他天天挥汗如雨地忙碌,最终,偌大一片荒原全部被他开垦了据为己有才算罢休。即便这样,他还不满足,没事就在田埂上下功夫,今天侵邻家一寸,明天再侵一寸。直到对方察觉,一场口水仗之后,他才偃旗息鼓。荒地开垦出来,年过70岁的他体力却跟不上了,于是,每到秋收我便再也不得闲。今天帮他收豆子,明天帮他掰玉米,看到窄小的院子里堆满庄稼,他笑得眼睛合成了一条缝。

  妈妈受不了这样的劳累,加上长期心情抑郁,竟瘫痪了。我和妻子工作繁忙,于是日常照料妈妈的担子,便落到了他的身上。对此他倒没有异议,只是提出了两个条件:妈妈的退休工资要全部给他,另外,我和妻子还要负担他们的日常花销。

  说实话,他的这个要求很让我替妈妈心寒。一辈子的夫妻了,到最后却还是这般明算账,做人到这样的境界,绝对算奇葩了。

  平心而论,他对妈妈的服侍还算尽心。瘫痪3年,妈妈身上没生过一个褥疮。3年后,妈妈去世,他哭得比我们还要悲伤。妻子很鄙视他:“少了一份收入,自然伤心啦。”我内心也有怨气,但看到他老泪纵横的样子,又有几分心酸。

  没了妈妈,这个世界,他便成了彻底的孤鸟。

  过了75岁之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曾经开垦过的农田任其荒芜之后,他又添了一个新习惯——捡垃圾。每天清晨,蹬着他那辆破旧的小三轮车出门,瓶子罐子包装袋,所有能够捡回的东西,他悉数收入囊中。可卖的垃圾卖到废品站,废品站都不收的破铁,就堆在院子里。日复一日地积攒,本来窄小的院子,渐渐拥挤得走路都艰难了。

  我和妻子敢怒不敢言,正担心那个家不知要被糟蹋成什么样子时,他忽然做了一件大事——买了一套电梯房,就在我居住的那个小区。

  我和妻子大吃一惊,一套电梯房将近30万,他哪来这么多的钱?他很得意,摩挲着印着他名字的房本,给我算了一笔细账:每月工资2400元,捡垃圾每月也有近千元的收入,还有之前妈妈在时,他们两个的工资全部存下,这十几年,他生生给自己攒出了一套楼房。

  “老了,我要生活在你身边,怎么也得有个自己的家。”说这话时,他一脸的平静。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的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本来想着住到电梯房来,他总能享两天清福了,谁知,搬过来没有一个礼拜,他就开始了呕吐。许是意识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得病之后的他忽然间脱胎换骨成另外一个人,住院第一天便将存折拿出来:“治病需要钱,你拿去用吧。”

  我不想接,可他很执拗,一个劲儿地塞过来,末了又长叹一声:“我不在了,这些钱还不都是你的!”

  这样温情的话,随着住院时间的延长,他说得越来越多。一个夜晚,我正给他泡脚,他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奔了一辈子的钱,到现在才发现,再多也暖不了心,人最重要的还是亲情啊!”我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

  长期以来,我一直怨恨他对钱的执迷,但现在,他的突然了悟又让我恐慌,放下这一切的他,大去的日子真的不远了吧。

  越接近这样的临界点,我竟愈发舍不得他。好多时候,看着他弱弱地躺在病床上,我的脑子里会盘旋着一句话:如果他没了,这个世界,我也就遗失了自己的根。

  人到中年,我才第一次体会到父子之间的血脉情深。他开始细碎地回忆过往的时光,我也是第一次了解,他怪异吝啬的来源。他从小就没了父亲,奶奶再嫁后,继父对他毫无感情。年幼的他靠四处乞讨上完了小学中学,之后又靠着捡煤渣当苦力读了大学。后来虽然日子好了,可心中的不安全感已经生了根。也是缘于亲生母亲的冷淡,他这一辈子都不再相信任何亲密关系。唯一能让他心安的,除了钱,还是钱。

  了解了他的经历,我的心中酸楚更甚,童年的印记伴随了他一生,这个可怜的人,不吃不喝不享受,拼尽生命攒了一生的钱,到最后,又剩下了什么?“最起码剩下了两套房子,现在想来,也算对你和你姐姐的补偿吧。”说这话时,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双瘦骨嶙峋的手,犹疑地、窘迫地、小心翼翼地从被子下面探出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爸爸……”我哽咽着用力回握住他苍老的手,泣不成声。

  间隔四十几年的冷漠光阴,在那个瞬间,浓缩成薄薄的一片温暖,落在那双紧紧握住的手掌中,落在我们父子滚烫的热泪中,悄然融化,淡淡挥发。在人生的尽头,我吝啬的父亲,终于找到了生命本源的温暖。虽然这温暖不会太持久,但哪怕只是刹那,他的灵魂,也远离了孤单。我期冀,这温暖能伴随他的脚步,停驻在天堂的门前。

  种棵树收留旧时光

  没有树的院落,就像没有父亲的家,空荡荡的。我发现时,春天已到了。

  那些树,是父亲种的,就像我和姐姐有着各自葳蕤的时光。岁月流逝,姐姐已结婚生子,我也要在城里安家。如同那些树,我们长到分叉的年纪,然后分道扬镳。现在,父亲卖掉它们,手刃了那段时光。他把钱全都交给我。

  我买了新房,父亲卖掉“心房”。我顾不了这么多,在他面前,我总像个孩子般没用。父亲总有他的办法,哪怕是面对我天文数字般的房贷,他眼也不眨一下,淡淡地对我说:你工作你的,我想办法。卖掉树,去打工,这是父亲全部的办法。他明白,那块地能养活全家,却给不了我的城市生活。一直,父亲都不愿出去,他舍不得那些庄稼,还有他垒砌的家园。虽然他谙熟农事,在田地里游刃有余,但到了城里,他就像迷途的孩子,不知所措。

  父亲走了,我回家收拾“残局”。树枝凌乱散落一地,乍绿还黄,像不小心随手打碎的时光。清理好树枝,接着是树根。树是齐根锯断的,硕大的伤口,像父亲的嘴,在喊我。我什么都听不见,但从年轮里,我能认出那些逝水流年。枣树清瘦,是父亲给我种的,因为我嘴馋;桃树细腻,是父亲给母亲种的,母亲身体不好,桃树避邪;槐树匀称,是父亲给姐姐种的,姐姐喜欢吃槐花……哪一棵是父亲种给自己的呢?我仔细辨认,这些让他疼痛不已的树,竟没一棵是他给自己的。

  刨完树根,坐在寂寞的院落里,我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母亲喊我烧锅。现在家里只剩下母亲,我一回家,她就喊我做这做那。我知道,她并不想我干多少,只想我在她面前,让家有些回音和气息。母亲做着饭,数落着父亲:是不是又跑丢了,也不打个电话?!吵闹一辈子,她还是关心他。父亲记性差,有时赶集都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城市,那么多路,他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我拨通父亲的电话,我问父亲:习惯吗?父亲不屑地说:有啥不习惯的!工地的活,比种庄稼容易,钢筋扎好,往地上一种,就会长出大楼……父亲变得很健谈。他总是这样,再艰难的事,也说得轻描淡写。不过,我相信他,因为他是父亲。父亲忽然问:家里的树发芽了吗?我支支吾吾。或许他忘了,家里的树都卖了,包括春天。父亲喃喃道:应该发了,这里的都伸胳膊踢腿了。我轻轻问:还迷路吗?他笑笑,不好意思地说:不迷了,我找棵大树,就有了方向!说起那树,他又来了精神,滔滔不绝。

  我决定给父亲种棵树,帮他收留那些渐渐老去的时光,让他轻易就能找到回家的路。没有树的院落,就像没有父亲的家,空荡荡的。我发现时,父亲已老了。

父亲的美文欣赏3

  国际电影巨星阿诺德·施瓦辛格于1947年7月30日出生在奥地利格拉茨的特尔村,父亲是一位警长,更是施瓦辛格的人生导师。

  国际电影巨星阿诺德·施瓦辛格于1947年7月30日出生在奥地利格拉茨的特尔村,父亲是一位警长,更是施瓦辛格的人生导师。10岁生日那天,父亲让儿子说出自己的人生理想。小施瓦辛格面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许下了三个愿望:第一成为世间最强壮的人;第二成为成功的商人;第三成为出色的政治家。警长父亲得知儿子的志向后,心里非常高兴,但是,他并没有像其他许多父亲那样把尽可能多的赞美之词献给儿子,而是给儿子讲了一个故事:

  “在美国费城的纳尔逊学院门口竖立着两尊雕塑:一只鹰和一匹马。那只鹰,低垂脑袋,身形萎缩,那匹马,双目微睁,皮开肉绽。纳尔逊学院为什么要竖立起这样两尊奇怪的雕塑呢?人们迷惑不解,于是有位年轻的学子去询问纳尔逊学院的院长。

  院长先生指着那只鹰说:“这只鹰在很小的时候,就向往着像其它的鹰一样搏击长空,翱翔四方。于是它开始练习各种飞翔的本领,经过刻苦地学习之后,鹰终于掌握了许多高超的飞翔技能。不久,鹰迫不及待地展翅飞向蔚蓝的天空。它飞呀飞,一会儿滑翔,一会儿俯冲,一会儿盘旋,展示着各种飞翔的技巧,它飞过很多地方,尽情地领略天空的广阔,大地的秀美。它为自己的成功感到自豪、骄傲。终于,鹰飞累了,感到很饥饿,可是面对着地上奔跑的兔子和田鼠,鹰却不知道该怎样去捕获它们,因为过去它除了学习飞翔之外根本就没有学习过捕食的本领。傍晚,鹰终于筋疲力尽,伏在一处山崖上无力动弹,活活饿死。

  “那匹马又是怎么回事呢?”年轻的学子问道。院长先生继续说:“那是一匹自负的马。本来这匹马生活在一个磨坊主家,成天拉磨,马觉得委屈,它想,我是一匹善于奔跑的马,怎么能成天拉磨呢?于是,马跑到上帝那儿抱怨。结果上帝把马安排到一个农夫家,农夫只是不时让马拉着车子运些粮食和杂物,马觉得这日子不错。但是没过多久,马又开始抱怨在农夫家里吃得太差,因为农夫总是拿点干瘪的枯草喂它。于是,上帝又给它换了一个能够吃得好的人家—一皮匠家。皮匠餐餐拿着香喷喷的营养丰富的豆渣给马吃,也不让马干活儿,还每天给它洗刷皮毛。马惬意极了。可是不久,皮匠把马绑在木桩上,一刀结果了它的性命,剥下它质地优良的皮。”

  父亲告诉施瓦辛格:“这故事告诉人们,一个人不仅要有理想,更要学会生存,一是要懂得生存的基本技能,二要懂得生存的法则:那就是一个人首先做好手头上正在从事的工作,在没有干好之前,永远不要抱怨。”

  施瓦辛格一直牢记着父亲给他上的.这一堂人生课,并时刻指导着自己的生活。为了生存,他刻苦学习安身立命的生存技能,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威斯康辛大学的商科学士学位,还深入研究希尔博士创立的“创富心理学”,通过经营房地产赚取了人生第一桶金,成了百万富翁。他从来不抱怨命运,而是埋头干好所从事的每一项工作。练习健美的时候,他每周练习七天,每天六小时,前后共获得过一届国际先生、五届环球先生(世界健美冠军)与七届奥林匹克先生的荣誉,这一奇迹在健美界是空前绝后的。21岁移居美国后,他在电影界的成就。更是人所共知,在银幕上塑造了许多经典的人物形象。成为国际巨星。他写书,一问世便抢购一空;他从事公益事业,获得过老布什总统颁发的“国民领袖奖”;20xx年11月17日宣誓就任加利福尼亚州第38任州长以后,他为加州经济的繁荣与发展更是殚精竭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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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

  您好!今天是您的生日,远在他乡的儿子衷心地祝愿您“生日快乐,身体安康1

  爸爸,在这封信的开头,儿子首先向您表达的是深深的愧疚之情。爸爸,20多年来,儿子无时无刻不受到您的关爱,也许正因为这样,我反而忽略了这份沉甸甸的父爱,甚至有时惹您生气。对不起,爸爸,请您接受我真诚的道歉。尽管这份歉意与您那深沉的父爱相比,又显得多么的浅保

  爸爸,您知道吗?当我寒假回到家里,偶然间翻出了您当年在内蒙古当兵时的照片。虽然这些照片已经发黄,但却印有您当年穿着军装,骑着战马时的潇洒英姿。可想起如今的您,花白的头发、憔悴的面容、微驼的背,我的心便忍不住一阵阵痛:爸爸,您在不知不觉中老了。

  爸爸,小时候不懂事时,总是嫌您太严厉,对我管束太多,这“不准”那“严禁”的,调皮捣蛋的我,几乎一刻也不得安宁,总是寻找机会“造反”,以致您经常要为我的“杰作”去向邻里陪不是,也使得您十天半月就要给我上一堂“政治课”,您给我讲理想前程,讲为人责任,讲人际系……爸爸,您知道吗,您那醇醇教诲一直伴随着我的成长,使我明白了许多深刻的做人道理。爸爸,谢谢您!

  爸爸,在我15岁那年的暑假,到了稻子成熟的季节,妈妈却累病倒了。为了赶时间,我和年幼的弟弟帮您割谷。弯着腰才割了一会,我就觉得腰酸背痛,两脚发软,几乎连迈步的气力都没有了。但当我抬头看到您的背,衣服似水浇过一般贴在身上,我也只好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当我和弟弟陪您割完后,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通过这次超负荷的体力劳动,我才知道了“累”的真正含义。爸爸,我真不敢想像,您和体弱多病的妈妈,是如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如此超负荷的劳动!爸爸,您和妈妈辛苦了!

  爸爸,在湖北京山那个贫穷的小山村,当很多同龄人初中毕业就放下书包南下打工时,当村里大多数人家都住进宽敞明亮的砖瓦房而我家仍窝在那又矮又小的土房时,都没有动摇您和妈妈继续供我们兄弟俩继续上学的决心和勇气。好心的乡邻劝您说:“穷山沟里出不了大学生,娃好歹也上了几年学,会认字记账就行。”每当这时,您就会坚定地摇头:“娃他想读书,我相信他能够考上大学的。”您的话却引来了众乡亲的嘲讽。爸爸,您在村民面前的窘样正好被放学回家的.我看见,我便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考上大学,让您在乡邻面前能挺起腰杆做人。

  爸爸,您还记得我在县里读高三时,繁重的学业使我难得回家一次。高考前夕,您走了近50里山路给我送生活费。当您得知我正在睡午觉时,您便坐在宿舍外面的台阶上打着盹。我醒来得知时,我的心深深地触动了一下,我连忙走出去叫醒了您。爸爸,当您见了我,赶紧站了起来,却差一点摔倒。您便自嘲道:“唉,老了,不中用了。”爸爸,您不是“老”了,而是为了我们兄弟俩的学业,您付出了太多太多。

  爸爸,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我把大学录取通知书交给您时,您就像一个小孩子,眉开眼笑,向众乡邻奔走相告我的喜讯。但那似天文数字的学费,却几乎压得您喘不过气来,您好几天睡不着觉。为了我的大学学业,您拖着疲惫的身体,陪着笑脸,向那些有钱的亲戚借钱。爸爸,您所受到的白眼与尴尬,做儿子的又岂能不知。看到您是如此的为难,我真的不想再去念所谓的大学了。您听到这句话,气得青筋暴突,举起了您那只大手。我闭上眼睛,却迟迟不见落下来,当我睁开眼睛时,却见您哭了。爸爸,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您哭啊!在您不懈的努力下,我终于如期来到了大学。

  爸爸,寒假那几天,您和妈妈因过度的劳累,双双病倒了。我劝您和妈妈去医院看一下,您却笑着说,没事,挺一挺就好了,我知道您只是想节约几个医药费。开始,深夜里,每每听到您和妈妈那声竭力歇的咳嗽声,我就一阵阵心痛。第二天,我去医院买了些感冒药。这次,您却生气了,妈妈也责怪我不懂得节约,是个败家子。爸爸,您知道吗。那一刻,我真的很是生气。那天晚上,我起床我倒水喝,天到您和妈妈的窃窃私语声,好奇的我不禁贴在门上听,才知您和妈妈说的是我白天买药的事,妈妈说不该为了那20多块钱,责备儿的一番好心……听到这里,我已泪流满面。爸爸、妈妈,对不起,儿错怪了您俩!

  爸爸,正月十五那天,我该返校了。您执意扛着我的行李,妈妈则拿着家里仅有的几个鸡蛋送我去车站。一路无语,虽然我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该从何说起呢?!到了车站,妈妈叮嘱我:想吃啥用啥就买,别太省了,天冷时加件衣服,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强忍着泪,连连点头。而您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爸爸,虽然您没有说什么,但我已读懂了您眼神中所包含的深意。客车缓缓开动,我朝您和妈妈挥了挥手,却不敢看您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体。

  爸爸,生活中的磨难,已使我懂得了您和妈妈的艰辛与不易,也使我懂得了对您的感激。可是,每次和您相聚,总是相对无言,因为儿子在您的目光中,无法坦言对您的感谢。但是,爸爸,您放心,您和妈妈用心血和汗水换来的我学习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爸爸,孩儿远在他乡,不能在您和妈妈身边尽孝,只希望您俩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过度的劳累。爸爸,您和妈妈的幸福安康,就是儿最大的愿望!

  此致

  敬礼!

  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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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6月十九号,是伟大的父亲节,在这里我祝所有的父亲都快乐每一天。

  常言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能深刻的理解这句真正内涵,才知道那似海深恩的亲情,我们以反哺之心奉敬父母,让我们懂得珍惜,懂得怎样诠释这份伟大的.爱,那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让你把小手放入他怀中,在那瞬间是一种巨大的幸福,所谓父爱如山,那一种简单的方式也足与在心中澎湃深重的意义。

  父亲节是一个能让每一个父亲都能快乐吗?不是的。父亲希望儿女们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将来有一个好的工作。这才是父亲最想要的、这才是让父亲唯一高兴的、这是父亲节给父亲最好的礼物。

  您的坚韧不拔和铮铮硬骨是我永远的榜样,我从您那儿汲取到奋发的力量,走过挫折,迈向成功,爸爸,您是我的榜样,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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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父亲您好吗,女儿想您啦。

  爸爸,您可知道,我儿子,您那不曾见过面的外孙25岁了,您也就离开我们25个年头了。25年来,我们多么想念你那,爸爸。

  爸爸,您的勤劳,您的善良,曾经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就扎下了根,并且影响我们至今。

  爸爸,您无时无刻不在疼爱着我们,帮助着我们。记得吗,爸爸,那年我考学时,尽管您在外地不能目睹我走进考场,但您无形中仍给了我莫大的帮助:由于我心理问题,考前整夜失眠,但是第一场考语文,作文题目是“爷爷 父亲 我”。在平时作文是我的弱项,但这次作文是我有生以来最有真情,最流畅,最优秀的作文。所以我不再担心昨天的失眠,在接下来的数、理、化、英语测试中成绩更是优秀,女儿顺利以优异成绩考取师范。

  爸爸,当女儿拿着录取通知书去看您时,才第一次知道您一人在外的生活是如此清苦。由于您的'勤劳,使得我们家的日子比同村的人家都过得好,尽管在那个年代,我们却不愁吃,不愁穿,我们家在村里最先有了自行车,最先有了缝纫机,可就是苦了您啊,爸爸!以至于在您年仅六十就得了重病。

  不会忘记,那天女儿刚刚结束了师范毕业的最后一门考试,传来了您住院的消息,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不停地说:爸爸,爸爸没事的,爸爸太累了,歇歇就好了,孩子就要领工资了,孩子不让您再那么受累了,孩子要孝敬您。可是,爸爸,您那么不争气,您在病床上躺了两年,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女儿在那个暑假给您的照顾就是对您仅有的照顾。以后就是远离家的工作,结婚。只能在周末匆匆回家探望您一下,可每次您都教导我好好工作,不要挂念您,可您分明是多么想让小女儿陪在您身边啊。辛苦了我的母亲,哥嫂,姐姐,他们一直精心地照顾您。

  您卧病在床不到两年,就撒手离开了我们,我们想一直伺候您爸爸,可您偏偏这么早离开我们,您知道我们多么不舍得您走啊。更可怜那时我怀着儿子,亲人硬是不让我送您上坟,女儿只有流泪,只有在心里默默送您:爸爸,您走好啊!

  一个月后,您的外孙降临我们家庭,您却不能再享受到这个天伦之乐。

  父亲,您离开我们,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思念。爸爸,25年来,您的三个子女都家庭和睦,安居乐业。我们把母亲照顾得很好,她老人家健康、快乐、幸福,您就放心吧。请父亲的在天之灵常回家看看,愿您在天堂更加安详!愿您在天堂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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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大多数同学都喜欢面包牛奶式的早餐,但我却对热腾腾的白米粥情有独钟,那是一种厚重、朴实,那是父亲的味道。

  父亲工作于一所初级中学,早出晚归,但每天却总是忘不了在离开前留下一份爱的便当——早餐。

  父亲的厨艺是可以肯定的,一碗白米粥,一颗煮鸡蛋,再普通不过的玩艺儿,父亲却做出了一种独特的口味,我可以说是吃着这粥、咬着这蛋度过了小学整整六个年头。父亲带着这种口味,将我从一个知识浅薄的'小学生培养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中学生。

  想必在父亲煮粥时,肯定是带着真情的,不然,在我品味营养丰富的早餐,在我汲取一天中第一丝体力时,就不难发现,粒粒米粥中透着浓情,颗颗鸡蛋中蕴着厚意。这种感觉真微妙,这是我每天学习的原动力。

  父亲是细心的。他煮的粥,喷香可口,没有严厉苛刻;他煮的蛋,柔软美味,没有强硬逼迫。它们不是溺爱极端,而是尽力而为。这是父亲的味道。

  父亲是耐心的。满满一碗粥,多少粒饱满的大米,要用清水一一浸泡,要用文火慢慢蒸煮。满满的一大碗,没有过迟疑,没有过烦躁。这是父亲的味道。

  父亲是精心的。整锅的米粥在热火中翻滚,停却后等待着盛入碗中;新鲜的鸡蛋在热水中煮熟,熄火后等待着剥壳吞吃。我没有吃过太烫太冷的米粥和鸡蛋。这是父亲的味道。

  吃完早饭,餐具空了,爱意浓了,我的心也满了,那是父亲的早餐,更是父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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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点上一根香烟,刚抽两口,颓然歪了头,靠着绷硬的椅背又睡着了。香烟兀自沉默地燃烧着,烟灰带着父亲满头银发的颜色,寂寞地挂在烟身上,一寸一寸向过滤嘴挪动,倔强地坚挺着,终于折断,无声掉落在塑料布铺就的桌面上,像秋风里凋零于枝杈的枯叶,或者冬夜飘落在灌木丛的雪花。深夜窄狭的客厅里,父亲喜爱的中央台四套依旧喋喋不休地聒噪,观众却只剩下从遥远的异乡回家的我。

  我的心陡然一紧,鼻子一阵酸涩,悲怆像空气一般灌满了整个屋子:父亲真的老了。

  一个晚上其实已叫醒过父亲好几次,东拉西扯陪着他聊些工作上的事,包括些许颇能“光宗耀祖”的荣誉与进步。这些原本是父亲平素最感兴趣的事,胜过任何一样跋山涉水带回的稀罕礼物。好几年前,他眼巴巴望着我回家,又在缓缓升腾的烟圈里唠唠叨叨,翻来覆去盘根究底催问我大大小小的事,不过子夜时分不肯停歇,像深宫庙堂的君王饥渴般想获知远方归来的使节信息。甚或因我懒怠回答发过君王的雷霆之怒,一巴掌将桌上的碗筷震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而今父亲却没了丝毫听取的兴致和精神,嗯嗯两声便眯了眼,倏忽间响起了鼾声。母亲白天也几次抱怨说,父亲的烟头近来将桌布烫了好几个洞了。

  我轻声叫醒父亲,提醒他到床上去睡。他嘴里应着,却不起身,“咔嚓”一声又点燃了根香烟,烟灰便又开始在轻微的鼾声里空挂着。叫醒几次后,他用低沉而苍老的声音求告说,别催了,上床也睡不着。我听出了英雄迟暮的苍凉,第一次有些不忍地细细看了看歪头睡着的父亲,一脸褶皱,堆满了风雨沧桑的沟壑,花白头发在灯影里格外蓬乱,烟灰色的胡须在鼾声里一抖一抖,像霜风里颤动的几缕枯草。

  我从未见父亲这般颓然过。他是个一辈子爽朗硬气的人,方面大耳,身材高大,声若洪钟,宛如古典小说里常描写的威猛人物,腰杆什么时候都岩顶青松一般笔挺着。他虽读书不多,囿于家贫高小尚未念完,只是矿山里一名多年的普通机电队长,没管几个人,住的也是乡间土砖老宅,却像一个城里主要机关的首席要员,龙行虎步,谈吐儒雅,有不怒自威的威仪,令左邻右舍与或20来个或亲或堂的姑姑叔叔们满是敬畏,遇到纠纷,总是恭谨地请他前往调解。十里八乡,父亲也似乎有衡定是非、一言九鼎的威望。

  我打小便引以为傲。教室的家长会上,他一出现,便令多半田间地头挽着裤脚、一脚黄泥匆匆赶来的别的家长们黯然失色,像灌木丛突兀挺出的一株巍然松柏,窗外的我在伙伴面前的笑容便有些云霞般的绚烂。谈对象那会,几番周折难以遂愿,缘于未来的岳家不肯点头。我焦灼的内心深处动了一个小九九,力推双方家长见面。父亲果如我所料,不卑不亢,诙谐幽默,为家境不宽裕的我最终抱得美人归加分不少。

  父亲最难过的似乎是刚退休的日子。二十余年前,他让出岗位给小妹顶上时才刚满五十。这时,全家已随他迁居人烟辐辏的矿山,做了许多山村人梦寐以求的城里人。不用起早赶晚上班了,他却怅然若失,像大权在握的帝王忽然间丢掉了万里江山,一个人茫茫然进进出出,慌得紧。因之,他常常无端发火,接班的小妹是他变坏了的脾气最大的受害对象,常是委屈得梨花带雨一般泪眼婆娑。

  过了些日子,我们或工作或念书的四个兄弟成了父亲发挥“余热”的对象。他的口才极好,又积有半辈子见识,便慨然倾其所有轮着给我们上课。他先点根烟,侧身而坐,凝神静听,像听取麾下汇报的'战场主将,让我们介绍自己的近况;随后拧开话闸,长篇大论予以指点,佐以自己当年某个或成或败的鲜活事例,说按他的人生经验去做,就断不会吃亏了。兄弟几个血气方刚,又承继了他年轻时在祖父面前的犟,听了几回,多半我行我素,没把他的“宝贵经验”放在心上。许多时候,还觉得那一套是过时的古董,有些不屑地和他顶嘴。父亲威武半生,临老受到自己血脉延伸者们的无情挑战,先还不肯雌伏,愤然发着脾气,力图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之即倒;日子一久,无可奈何,也只得有些悲凉地听之任之了。

  父亲终于习惯了退居生活,重新归于平静时,头发已是白多黑少了。我们也早已为人父母,懂了他的不容易与良苦用心,他当年为我们所弃之如敝屣的说教,有些被我们珍宝似的捡拾起来,而有些则像老家门前逝去的滔滔资江水,或者像悄然滑过我们指间的光阴,永远不能重来。

  不知何时,冷板凳上的父亲操起了“肉食者”的心,开始关注老家的建设。冷水江是座僻静的山区小城,多年来像受保护的文物古迹一般变化甚微,父亲却每个夜晚雷打不动地转换频道,准时收看冷江新闻,点根香烟,凛然端坐,垂帘听政批阅奏章的慈禧太后一般兴趣盎然。而不管正看着电视剧或者动画片的儿孙辈如何津津有味,换了频道后他们又如何哭丧着脸。

  我常年在他乡,一年最多回老家两次。每每到家,父亲在餐桌边抖着眉毛拉平皱纹说些老家的变化后,总让我开车带他去资水上的某处桥梁工地,或者城市的某段正在修筑的新街上看一看,望着我的眼神有着清晨树梢上的阳光般闪烁。我早已过了和他顶牛的年龄,便爽快地答应,选个晴和日子和全家一道浩浩荡荡驱车前往。父亲在乱石纵横的工地上豪情万丈,指指点点,将电视里看来的消息一股脑地倒给我们,一点老迈的影儿也不见了,眼神里满是云蒸霞蔚的快乐憧憬,眼前似乎便是他新的万里江山。妻子边跟着行走边打趣说:“张老市长又来视察了。”父亲笑了,我们也笑了。

  我的写作渐渐有了些小名气时,父亲餐桌上或者茶余饭后开始了另一样唠叨的话题,要我多写写老家。我先还敷衍,听多了,便将一股久伏的怨气高山倾倒的瀑布似的喷泻出来,似乎面前的父亲是真的市长。

  老家有座号称“世界锑都”的锡矿山,却使周围十几里的山峦寸草不生,光溜溜的如同和尚一览无余的秃头;穿街而过的小溪也常年流着矿山里排泄而出染成褐色的废水,曾温暖过爷爷辈嘴与胃的鲜嫩鱼虾和泥鳅,多年前便已如同催老少年时代心仪暗恋容颜的逝水流年一般绝迹。老家原本有一座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建的金竹山电厂,号称全省之最,数年前又费尽移山心力争取项目新增了一座。于是,几个陡然插入云霄的巨型烟囱像高耸待发的导弹,擂台竞技似的喷吐着滚滚浓烟,日夜不息。方圆几十里的原野、田地、村庄和人家的屋宇、门窗,便经年累月积满厚厚一层暗色的灰尘;下雨时,车子雨刮器扫过的不是清亮雨水,而是一层浑浊污泥。几个偶然到过这里的同事或者友人,归来多年后的酒酣耳热时依旧谈之色变,像不堪回首于一片残破的恶土,令我颜面尽扫。

  我的话尚未完,父亲已夏日骤雨前的阴云般黑了脸,气冲冲霍地起身,说不写就不写,哪壶不开提哪壶,对家乡没一点感情!凌厉的话语像粗硬而尖锐的石块,被飓风裹挟生生砸了过来。我还没缓过神,他已摔门而出,天花板的吊扇被震得一阵乱晃,久积的烟尘惨然直落。

  这是我近年来唯一“忤逆”的一次。望着灯下颓然衰老的父亲,我忽然满是愧疚。

  其实,老家虽小,也有不曾玷污的秀美山水。峰峦叠翠、秀出南斗的大乘山,便是雪峰山脉逶迤而过遗下的一颗璀璨明珠,和着绕山而过,明眸少女腰带一般的资水日夜守望。锡矿山似乎也已幡然醒悟,悄然开始舔舐伤痕,规划建成主题公园,封山造林日见成效。星星点点的树苗洒遍四围山野,撑开一抹新绿默然而立,迎候着一个绿荫如盖、清风拂面的春天。何况为老家留下些文字还关乎父亲的健康。他是兄弟几个的天,盛年时能遮风挡雨,衰老时能遏住自然规律的雪刃狰狞伸向我们的肉体生命;有他在,我们的人生便珠圆玉润般完整.头顶永远是生命的蔚蓝色;当有朝一日天塌时,我们便再无遮挡,直接面对自然之神的剧烈切割,将如同燃尽的蜡烛迅疾滑向寂灭的终点。

  灯影里,忧伤的我暗自琢磨着,明天还带上父亲去“视察”他新的工地,他的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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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是父亲的大半生,铜色的脸,显得那么苍老,你还在那里工作,你还在烈日之下,你需要只手撑天,你总是义无反顾的把家背在肩上,即便你的腰杆不像从前那么挺直,你却从未放下过。你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平时抽一口烟,喝杯小酒。却煮了一手好菜。家境不好,可爸爸总能用最简单的菜,给我做最美味的一餐。

  老父亲,今年我离家了,百里之外,大学,我过得很充实,就是时常念起你,食堂边总觉得你还在我耳边念叨我,总觉得你在一边看着我吃饭,却怎么也吃不到你烧出来的家味。

  时间过得真快,岁月染白了你的头发,你也抱不动我了。而你对我的爱却不会随时间变老。

  秋夜的晚课,很晚很晚,回来已近没有没有热水洗澡了,冰凉的手机,让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让我好好哭一次吧,两个未接电话,一条短信,爸爸的简短话语,满满的全是爱,那么细腻,那么暖心。

  老父亲,请允许我做一个简短的思索,平日你总是对我充满着“不满”,话语总是那么严厉,为何今日你却“终于”松口了?那么细腻的问候,儿子会哭,大半年没有回去了,我却连电话都是那么的少,我更是想痛哭。

  那天,高考成绩出来了,我没有第一时间查,因为我真的没有想好怎么跟你说,万一没考上呢?那天,我终于做了一个决定,我要把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虽然我看不到你的`笑,但我只想和你分享我的快乐,当我回去拿它去学校报道的那天,四个小时的旅途,我不累,你为我准备了久违的家味,细雨,你连雨衣都不穿了,那铜色的脸都快被你笑列了,骑着伴你多年的摩托接到我,我好想抱着你,依靠在你的后背,但我怕累了你。你比妈妈还要细心,总怕我忘了带齐东西,一遍又一遍的问我。

  当我离开了,妈妈说你会时常去我的房间,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就连铜脸都快流出眼泪了,第一次感觉到父亲的爱是那么的浓烈,第一次真的流着眼泪去写完这简短的话,爸爸,下辈子,我还想做你儿子,我会更好的去做你的儿子。

  当我受到挫折了,你默默的在后面,为我付出的,我看不到,但,爸爸,我体会到了,你那份爱。

  铜色的脸,粗糙的双手,苍白的头发,我愿你不要再老下去了,时光,请你不要伤害他,我愿用我的一切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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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的麦子成熟了。五月的麦子是在农历中成熟的,在村子的南岗成熟的。“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五月的麦子熟在熏人的南风里。

  五月的麦子从三秋一路走来,五月从麦子是靠一个人的身影喂大的,一个弯腰劳作的身影让麦子颗粒饱满。

  五月,父亲走在田埂上。一生弯腰劳作的父亲此时是腰杆挺直的。南风吹得父亲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站在田埂上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的农民。他审视自己用老茧打磨的责任田,用汗水浇灌的麦子,如今成熟了。如同他用辛苦哺育的孩子终于长大成人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暂得放松下来。是的',父亲是把麦子当作子女来侍弄的,小心翼翼,不敢大意。颗粒饱满是对父亲最大的回报。站在田埂上的父亲是一位将军。那一望无际的金黄的麦子是他的军队,他在举行一次盛大的阅兵仪式。风一吹,那些兵们步调一致,动作整齐划一,真可谓万头攒动。父亲的心中没有“麦浪”这个词,但这并不排除父亲会作诗。那一畦一畦,一垅一垅的麦子就是父亲的诗行,一首写在天地间的好诗。麦子的涌动在父亲的眼里不是“麦浪”,而是涌动的云絮。午后,喝了二两烧酒的父亲,此时是层云荡胸了。

  父亲走到麦垅中间,他的身体被一田的麦子簇拥着。如一群兵簇拥着自己的首长。父亲不满足站在田埂头的浏览,必须要细察,看看有没有滥竽充数者混迹其间。于是父亲随手掐断一株麦穗,送到眼前。他仔细打量:细长的麦芒,饱满的麦粒,在父亲眼前闪烁摇曳。在父亲眼里那不是麦芒,而是金灿灿的阳光;那籽实饱满的麦粒,其实就是一个个小太阳。麦粒中蕴藉着太阳,蕴藉着太阳的光芒。于是父亲的眼里发出异样的光芒,父亲黝黑的脸膛被麦子的光芒照亮,沟沟壑壑,纵横毕现。被麦子光芒照亮的父亲心中是踏实的,脸上露出朴实的憨笑。这时,父亲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将一粒籽实饱满的小太阳放在上下牙之间,然后用力,只听“咯嘣”一声脆响,麦粒被咬成刀切的两段。然后父亲用他的两爿石磨将麦粒磨成粉末,咽下去,舌头甜兮兮的。这“咯嘣”一声脆响是父亲最爱听的音乐。父亲知道,没有饱满的麦子是不会有这种脆响的。以后稻子成熟,父亲会将这音乐再演奏一遍。父亲听不懂高雅的音乐,只会听一些通俗的朴实的乡土乐曲。如牛的长哞,如四季风,如夏日的蝉鸣和冬夜的犬吠。听到一声脆响后,父亲便走回家,找出隔年的镰刀,到铁匠铺淬火去了。

  五月的麦子熟了。五月的麦子是一群人的身影喂大的,父亲们弯腰劳作的身影让麦子颗粒饱满。饱满的麦子反过来又喂养我们的肠和胃,喂饱我们的童年和少年。如母亲的乳头。

  五月的麦子熟了,熟成一粒粒饱满的小太阳,照亮一位诗人几乎所有的诗行,让诗人的粒粒文字如麦子一样粒粒饱满。饱满的文字反过来又滋养我们的血液和骨头,滋养我们的思想和灵魂。

  现在是麦子成熟的季节,我又在咀嚼麦粒,将饱满的麦粒放在牙缝之间。在“咯嘣”声中试试自己牙齿的钢火和钙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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