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柴禾史光荣散文随笔

时间:2018-05-31 08:08:10 我要投稿

那年的柴禾史光荣散文随笔

  在1972年的乡村,我已长成七八岁的半大小孩。

那年的柴禾史光荣散文随笔

  母亲下工回家,火生火撩地急着和面做饭,我则要搭锅烧火。

  那年的阴雨格外缠绵,整整一个月了,丝毫不见好转,不要说明媚的太阳了,就连转天的北风也停止了呼啸,静静地,只听见吧嗒吧嗒的雨滴声,使人无端的烦躁和无奈。

  我在柴禾堆里尽量挑拣出压在底部的干柴,放在炉灶里,使劲地用蒲扇扇着风,甚至用小嘴对着吹,火苗就是燃不着柴禾,只冒出一团团浓密的黑烟、白烟,土坯垒的灶房里虽然没有柴门,但也被浓烟笼罩着,丝毫看不清妈妈和面的脸庞。

  我的眼泪已悄无声息地淌在脸上,顺着脸颊流在嘴里,已能感觉到那种咸咸的滋味,既是浓烟熏的,也是因烧不着火,锅里的水开不了,熬煎那饭没有准点,怕上学迟了而焦急,丝毫体会不到那些年妈的酸楚。

  父亲在县城工作,妈独自一人承担着家里的一切。

  要把生米生面做成熟饭,要让灶房的烟囱冒出青烟,在没有电,甚至没有煤的岁月里,柴禾就是农家的希望,农家的一切。

  看着院里那一堆各种各样的柴禾,那里面是全家人也有我的功劳。

  每当放假,我们都要上山拾柴,荒山野岭上的荆条、野蒿,还有高崖地埝上的灌木、野刺,我们都会用稚嫩的小手,一撅一撅连根刨掉,打成整捆背回家去。有时风大,顶着呼呼刮着的野风,一步一挪,不敢停歇,稍有不慎,连人带柴会被一起吹翻,那时候已没有眼泪,只有一种倔强,再站起来把柴捆好,那怕费九牛二虎之力,也要把那柴捆放到高处,再弓腰背在肩上,一步步挪回家里。

  地里的柴禾,早被我们抢光,无论是麦茬、谷茬,还是玉米茬子,包括那秋风里的落叶,都被我们统统地捡拾回去,当了做饭的柴火。

  那时,砍伐的树木不是太多,但只要发现那有没刨的'树根,放假了必然去刨,怕别的人抢先,总是早早地去刨,有时太大,刨掉了而拿不动,就捎信让大人们下工后用平车来接我。

  父亲为了家里的柴禾,也是操碎了心。一个星期才放一天假,舍不得回家,带上干粮,跑到20里以外的左家湾山里,砍点别人间伐扔掉的山里杂木,再找车捎回50里以外的家里,这是家里的硬柴,需放在雨淋不到的土窑里,等雨天再用,平常则烧我们捡拾的带叶子的湿柴。

  看着院里那一大堆柴禾,就像囤里的粮食一样,那是一家人的口粮,一家人的念想。

  有粮有柴,说话才有底气,办事才能硬气,走路才能直着腰板,不被别人轻视。

  那些年,最大的希望就是堆放柴禾的垛架永远那么鼓堆,不要为柴火发憷。

  后来,真的进城了,先吃大灶,后成小家,也有了自家的灶房,但烧的是蜂窝煤、液化气,现在则是用电做饭,也通上了天然气,柴禾早已远离了视线,连村里人也早不用了,但柴禾的记忆,烟熏火燎的岁月,永远烙印在记忆里,成了翻不过去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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