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散文随笔

时间:2018-07-29 12:07:22 随笔 我要投稿

小城的散文随笔

小城的散文随笔1

  我是在一个小城出生并长大的,生病前,我从未出过这座小城。不过它也不算是偏远,但是由于依山而建,临水而居的地理特征,这座小城总是有着它自己的生活节奏,城里的人不多也不少,有热闹,也不缺静谧。

小城的散文随笔

  我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在这座小城度过的。高中是在城区,可谓是“大隐隐于市”吧!学校竟出奇的不受外界干扰,就这样,一拨又一拨的学子怀揣希望来到这儿,又带着梦想从这儿出去。

  不管天气好坏,校门口的各种小吃摊在那儿雷打不动的摆着,摊主热情的招呼声、笑声也让这个小城经年已久的书香宝地多了几分属于凡世特有的气息与烟火。卖烫皮的阿姨整天笑呵呵的,手脚麻利,在她的摊位上你不需耗费太多时间,烤红薯的爷爷总会给你装上那么大半口袋香喷喷的五香花生回去。

  江河畔的水似乎一直都那么浅,一点都显示不出作为湘江支流的气势来,但那也丝毫不影响我们对它的钟爱,春天,我们相约在河畔踏青,夏天,我们戏水玩乐,秋天,两岸的橘子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冬天,迎着暖阳,和挚友一起闲逛也别有一番乐趣。河一直都是那条河,但我们的趣味好似总也没完似的。

  说完了水,也该提提这山了,这座山我每年都要去爬上那么几回,在我看来,用“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来形容它也是可以的,虽说没有“霜叶红于二月花”盛景,但每年春天一到,映山红的盛放也不逊色多少。登上山顶,就可俯瞰全城,自生一番豪气。山林深处隐约几处庙宇道观,香火四季昌盛,更为这座山平添几分神秘和肃穆之气。于我而言,每次上山,多半是要来拜上一拜的,无关乎迷信,为个心安念想罢了。

  上了大学,离这座城也愈发远了,逢上假期,也有数不清的事劳累身心,让人脱不开身来,似乎再也没有从前那般的闲情逸致来看看这座城。时间慢慢地走着,小城或许也有了些许的变化,但我仍想着我心中的那一座城,回味着那座山,那条河,还有,那已渐渐逝去的的时光······

小城的散文随笔2

  我住的小城位于中条山下,盐湖湖畔,被农村包围着,春天也来得特别早。

  小城的公园里,有一座湖泊,很大很大,我前一天见它的时候冰凌还冻得很厚很厚,第二天见它时靠岸边的冰凌就消了不少,第三天靠岸边的地方就消了一圈水带,再见它时水带就越来越宽,由岸边向中心迅速扩散,不几天就被暖阳彻底融化了,整个湖面全部解冻,绿融融的一湖水,被微风一吹,就掀起一层层波澜。有人向湖中投放石子,落水处就迅速向四周掀起一圈圈涟漪,刹是好看。

  “春江水暖鸭先知”,这是真的。鸭儿们摇着肥大的屁股扑通扑通地跳下水,仰着头“嘎嘎”地欢叫着,身后荡起一条条优美的波纹。

  岸边的迎春花,也萌动了:骨朵儿胖长胖长的,披着红色外套,在那里招摇过市,有的已经绽放,黄橙橙的小花儿,让人目不斜视。开始是一两朵,此后就一枝枝,一簇簇,一丛丛,摇头晃脑地向人们报告着春天来临的信息……

  柳树也苏醒了,孕育着一个个小苞,在微微泛出青色的枝干上吐出新芽,柔软的枝条垂下来舒展着身子,在春风的吹动下灵动起来,或东,或西,或左,或右,微笑着翩翩起舞,起舞中我用数码照相机拍下了她的容颜,起名叫“春风杨柳万千条”。

  树木之间的空地上拱出了一棵棵小草,黄黄的土地上朦朦胧胧的有了一点绿色,再去时就成了一片片嫩绿色的草地,尔后嫩绿色又渐渐变成了翠绿,墨绿,就像泼绿的水彩画一样,俨然一幅江南春色图。

  花儿也梦醒了,苞儿由小而大,含苞待放,一枝枝,一树树,可以用 “数点梅花天地春“来形容,虽然还未开放,却红苞满树,已构成一幅“含苞待放的春梅园”。不几天,梅园里便繁花似锦,万紫千红,映红了多半边天。桃花也开了,白的,粉的,盛开怒放、争奇斗艳。叫不上名字的小黄花,没有叶子,属于“先花出叶”的那一类,一簇簇,一丛丛,一溜溜,蹲在路边,铺天盖地,绘成了一幅幅耀眼的“黄色彩带”,真真切切的一道靓丽风景,我漫步其中,但见红花、绿树、山水、翠柏,浓荫滴翠,姹紫嫣红,湖光潋滟,山色天成……让人既品味出小中见长、步移景异的传统特色,又感受到现代园林热情奔放、清新自然的时代气息,令人感慨万千,流连忘返。

  树木中,绿带中,空地上,时有野菜出现,如山菠菜,裸里头,白蒿,灰条,蒲公英等等也赶趟儿拱出地面,撒了欢地疯长起来,游客一见就蹲下来揪拔,回到家中,再搽搽,洗洗,绰绰,调调,便是一碟美味。

  适逢为养母立碑,我携全家大小回到农村,刚好“引黄渠”里的黄河水下来了,只见乡村父老们搭埝的搭埝,修渠的修渠,平地的平地,浇水的浇水,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所有的桃树地,苹果地,枣树地,小麦地,棉花地,都喝足了“黄”水,梦想着秋季的丰收,于是,便催生出一个个崭新的、美丽的憧憬和希望,催促着人们辛勤耕耘的脚步……不言而喻,这又是一幅美轮美奂的“春耕图”。

  说话间,又下了春雨,“春雨贵如油”,我站在淅淅沥沥的雨中享受着春雨的滋味,企盼着春雨的收获……这时,家里又忽然飞来几只燕子,扒在上房的屋檐下忙碌地筑巢,孙女们见了高兴地喊着:“爷爷,爷爷,燕子回来了!燕子回来了!”

  燕子回来了,春天也来了,明媚的阳光下,人们甩开膀子在科学地大干,一个正在春浇的年轻人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只要紧紧抓住春天,扎扎实实地大干实干巧干,才能有大的收获,才能实现我们的全面小康梦。”说着话时,我看到青山、白云、蓝天倒映在浇过水的水畦中,映出了一个五彩缤纷的斑斓梦!

小城的散文随笔3

  十多年前,在小城的街角,常师傅就在这里修鞋。小城人有恋旧情结,我也是。一双穿了两年的运动鞋开线了,街上一溜儿排开有四五个修鞋摊,我来到了常师傅的摊位跟前。

  “好鞋,头层牛皮,厚实,丢了实在可惜。”老常说着,就把毡布铺在膝盖上,开始上手干活。他一边做活,一边和我唠起来。原来,他是从山旮旯里出来谋生的。他告诉我,他有慢性病,也干不了重活,只好干点轻省活。他说,他修鞋跟别人不同,别人用硬线,活好做,但是头结不死,容易开线。他用尼龙软线,活不好做,但是不会开线。如果能缝线,决不用胶粘。用胶粘只能顶一时,不结实。

  常师傅将钩针伸到鞋里,钩,拉,穿,结,细致专注,不一会儿,鞋就修得严丝合缝。我问多少钱,老常摆摆手:“活小,不要钱。”我执意要给,他推开我的手,说:“下次下次。”当下就又接了另一个客户的皮包,开始仔细端详,斟酌修复的方法。

  自此,我就成了老常的客户。老常蹲在街角,冬天,西北风把他皴皱的手扯出几条血口子。夏天,阳光给他裸露的肌肤印上一个背心的图案。一个修鞋匠,为小城的人留住了怀旧情怀,留住了一节节旧光阴。

  世事嬗变,时代把修鞋这一门手艺逼到了边缘,大多修鞋艺人湮没在岁月之中,或者说,是生存需要让他们重新选择了职业。在小城拆迁重建的过程中,老常就像一尊雕塑,成为这个小城永恒的风景。

  最近,微信朋友圈里的一条消息称, 老常师傅新开了一个修鞋店,开展修鞋、擦鞋、洗鞋和掉浆补色、破损修复、大鞋变小、小鞋放大等业务。我决计去看看,很长时间没有去修过鞋了。

  在一家超市对面,果然看到了常师傅的店。那是一个小阁屋,有一人高,4平方米左右,墙上挂满了各样的修补用品。常师傅坐在那里,跟前摆着一台锃亮的机器。他的身边,围着几个老年客户。与以前不同的是,常师傅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镜,他在专注地缝着一只经年的黑色皮包,不时抬眼和顾客交流着。他一脸沉静,是那种饱经岁月沧桑的沉静。

  “常师傅,该歇手了,如今政策这么好,吃个低保,加上农村养老金,钱够花了,还出来做啥活?!”我走上前去打招呼。常师傅认出了我,他淡淡地笑笑说:“我这长秧子病,10年了也不耽误干活,你看我现在还能折腾。咱从来不要国家照顾,也不去争低保,还有比我更困难的人哩!”

  丹桂之香飘来。因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劳动者,我觉得小城多了一份温情与美好。

小城的散文随笔4

  我的家乡是庐山西海湖畔的一座山水小城。初夏的黄昏美丽而绵长,直到七、八点钟,日光才逐渐黯淡消失,抖落了一身喧嚣的小城,落日、晚霞和凉风以大自然的笔墨装扮着她的天生丽质和迷人的神韵。

  在小城待得久了,越发觉得这座小城的好,却说不清好在哪里,只觉得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亲近可人。我家前面的不远处便是沙田河,河的两岸是小城最美的湿地公园和文化生态公园。这条小河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质朴安祥,安祥得让我常常感觉不到它的`流淌,它婉若一条闪动着熠熠微光的玉带,由南向北,穿城而过注入庐山西海。

  走在沙田河畔,微凉的晚风,携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习习吹来,把一天的暑气与疲惫尽数吹散。举目望去,临水而建的“八音楼”,依托以“中国古代按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制作材料对乐器的八音分类”而命名的“八音公园”,雄踞于城市的西北城中。白天人们登上高楼,小城的新区风貌,便可尽收眼底;到了黄昏的时候,在清新悠扬的音乐声中,“八音楼”亮起灯光,彩灯璀璨明亮,远远望去,犹如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琉璃塔,点靓了城市的一角夜空。

  清翠绵延的七里群山,犹如一道绿色的天然屏障,隔湖守护在小城的北面。它使我想起少年时曾和小伙伴们上山砍柴、拔笋、摘野果的情景,那时半山路边一株巨大的老苟树下,曾住着一对面慈目善的老夫妻,免费向过路歇脚的客人提供用木茶桶装着的山茶果凉茶。而我假日里砍柴经常路过,没少享受这清暑解乏的山茶果凉茶,时至今日,对山茶果凉茶的爽口清香都记忆犹新。如今路边的野花、山果,在黄昏里摇曳生姿,提醒着我,原来花果飘香并非幻觉。

  沙田河边的小径,最是清幽的所在。这里草木葱茏,高低错落,叠叠层层,高的有杨柳和香樟,矮的有黄扬、山竹、夹竹桃,还有各种绿草及權木,只是大多我都不识得名字。初夏的垂柳,已出落得婷婷玉立,一条条柔软的枝条,长长短短地垂下来,轻轻地拂过水面,盈盈地撩动着人们的情思。虽已是人间六月,但夏日里开的花,依然是临水照影、争奇斗艳,不论是红的似火,还是黄的如绸,都一样吸引着行人的目光。石榴花正红,夹竹桃正俏,还有许多叫不上名的花儿在暮色中悄然开落,把整个黄昏点染得异常美丽而又略显得有些惆怅,这些花儿是在惋惜逝去的春风,还是伤感这稍纵既逝的黄昏之美?

  穿过长墅大桥,来到河的对面,这里街道宽阔、绿树成荫,新的学校、幼儿院、剧院、公园、商厦、展览馆、居民新楼、行政新区、西海燕码头和旅游中心……,拔地而起、错纵林立,是小城人自喻为西海明珠的沙田新区。长墅大桥边的文化生态公园和湿地公园一水相连,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界线,生态公园里几乎汇聚了本地所有的花木品种,在各种奇花异草之间,或用文字,或用雕塑,或以图片,讲述着小城人自己的历史和文化,让人欣赏美景的同时,又能感受到这座小城浓浓的文化底蕴。

  这时行人甚少,景色更添几分幽静,一条曲曲折折的小桥、长廊,浮在这烟波荡漾之上,尽头处,恰到好处地立着一座精致小巧的拱桥。人们极贪恋这里带着水气、轻柔的河风,傍晚散步时,往往便要绕到此处,水面上有细小的浮萍,还有新种的荷花、水草。拱桥过去,便是一条幽深的林荫小路,平整的路面是由大理石铺成的,走在上面,疾步无声,带着几分私密和亲切,令人愉悦。

  小路尽头的廊桥是木制结构,古色古香,外围可凭栏望水,内廊可择椅小坐。我们经过廊桥时,常见有三两游人,散坐闲谈;也有年轻人,独自玩着手机,在此贪风纳凉,抑或许,他(她)是在等待自己的恋人吧?待到月上柳梢时,在妩媚柔情的飘香荷塘畔,一对对青年情侣娉娉婷婷如约而至,牵手漫步。

  暮色渐浓,小径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人们都喜欢来这里纳凉散步,多半因为这里水平如镜、环境优雅。沙田河两岸当是小城的小西湖了,环湖皆是荫荫翠色,湖上亭台小桥,错落雅致。暮色四合之时,各种灯光,与湖边的亭台楼阁轩榭廊交相辉映,倒映水中,犹如满天星斗撒落在清澈的河面上,分外迷离和梦幻。"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岂有几回闻"传说中的琼台玉宇,蓬来瑶阁,想来亦不过如此吧?坐在湖边的长廊里,听歌看景,真是清歌曼妙,好风好水,别有一番心境。

  散步时,路上常会遇到熟人,在隔楼如隔山的城市中,许久不见的熟人和朋友,在黄昏中不期而遇,的确是件美好的事情。迎面相逢,人们的脸上都写着意外和欣喜,正是闲暇时候,不免要站在路旁,就着这一湖山水,几缕闲情,聊上一会儿,说上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消磨尽这初夏黄昏里的寸寸光阴。

  直到月上柳梢,听着小河里蛙儿们的弹唱,带着湖边的凉爽,踩着悠闲斑驳的树影,小城的黄昏才带着最后的几分不舍,意犹未尽地悄然离去。

小城的散文随笔5

  谈起泮池,让人联想起小城的必定有着悠久的文化渊源。曾听说泮池是古状元入学时走得桥,过泮池上的桥,方能入学。泮池还在,读书人敬仰地孔庙也搬上了佛家净地,小的只有一间小平房,仅能容下娇小的孔子塑像,以供学子祭拜,庇佑考试能出好成绩。小城是有深厚文化底蕴的,你看泮池后的百米不足的小巷还名之文庙街。

  可惜小城的泮池的遗留似乎和文化无关,但是和明建文帝有关,传说建文帝曾再小城狮子山削发为僧期间,被囚于泮池上的屋子,那时正值夏夜,蚊子嗡嗡声响不停,横冲直撞,就像一个个流氓痞匪在趾高气昂欺凌弱小为荣,唱着所谓胜利凯歌,加之池内青蛙也不甘示弱的呱呱叫个不停,对飞舞的蚊虫予以鄙意,要不是你有翅膀飞得高,早就是是我的口中之物了。炎炎夏夜,口干舌燥,蚊虫和青蛙还在争吵,让淤积心中的愤怒一下爆发,但还是无奈的发出请求,哀求蚊子和青蛙不高歌和争吵,蚊子也不要用那尖嘴不停地叮咬人。话说灵验,哀求的话语刚毕,青蛙和蚊子哑巴了,蚊子收起尖尖的小嘴不咬人了。从此以后,泮池的夏夜人总是很多,老人、年轻人,时髦女郎、皮肉女人……

  不知从何时起泮池多了一个塘字,听着极不习惯。多好泮池似乎从文明的巅峰一下坠入了凡俗的深渊。曾几时,只有状元、读书人才能走的泮池桥,才能游逛赏玩的泮池变得低调亲民,才是容纳大家的步伐。看着简陋和破败的遗留建筑,只有泮池中间呈两层镀金色黄瓦覆盖小塔,还挺着斑驳陆离的躯体在矗立着,泮吃的围栏倒了再修,修了再倒。想着当年的泮池该是小荷尖尖托着晶莹的露珠,小鱼自由地在荷间戏动,忽南忽北,随风而起。那只蜻蜓何时静静的立于荷瓣上吮吸着着露地,一身书气的文人在此苦读书经。随后的池里,荷花已殁,一尺黑褐色的臭水中也还有几条小鱼,吸引着些莺歌燕舞的闲人、杂人前来嬉戏,路人唯恐避之不及。

  曾何几时,就连臭水也干枯了,什么也没有。泮池虽还在,但文气、人气已消逝了。

小城的散文随笔6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么,浙江的临安就在天堂的旁边。

  临安这地名给人的印象更像是一个客栈,或者驿站,当然是通向天堂的客栈。在那进而距天堂一步之遥,再回头俯瞰人寰,那种自得与从容,就使人生变得十分潇洒了。

  临安是旅游名胜地,对于旅人来说这地名再贴切不过了。

  在上海、南京、杭州、苏州这些引人注目的明星背后,临安偏居一隅,不显山不露水,只能算得上是小家碧玉,玉树临风,独善其身。临安是这些大都市的后花园,是红尘滚滚中人们心灵的避难所。临安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民风淳朴。身居大都市的人到了这里才知道“满目青山觉笋香”是什么感觉。临安人的生活舒适,安静恬淡,悠哉游哉。这么说有点广告词的嫌疑,可事实确实如此。

  到过临安的人都知道,每到周末或者节假日,临安的大小宾馆客满为患,各种车辆络绎不绝,各色人等接踵而至。他们衣着光鲜,感觉良好,带着大都市人的优越感,那份暂时逃离了名利束缚的轻松,那份临时的放松、潇洒与满足,使他们神情自若,左顾右盼,煞有介事,呼朋唤友,指点江山,放浪形骸。他们饱览了青山绿水,品尝了野菜鲜笋,舔净了心灵的伤口,缝补好了破碎的心,带着蓝天白云般的好心情又回到名利场中去了。

  旅途如此,人生莫不如是。人生就是一次旅途,当然是单程的,人在世上所求的大概也就是临时的安定,生命以后才是永恒。

  临安这地名透着更多的哲学意味和人生真谛,还有一点悲剧气息,似乎将人生说透了。临安就是人生的客栈,谁来到人世间不是临时的呢?无论荣华富贵,穷困潦倒,飞黄腾达,艰难困苦,不都是临时的吗?不都如过眼云烟吗?人生是临时的,这道理谁都明白,人们企求的是临时而安定。人们在名利场中拼博厮杀,往往忘记了安定,变得浮躁功利,争强斗狠,贪得无厌,弄得形态丑陋,俗不可耐。于是,他们需要到临安去安安心,定定性,“身安茅屋稳,性定菜根香”,所以就来了,所以又来了。

  临安给人心灵留下的印象是伤感的,惆怅的,留恋的,向往的,也是纯净的。给这地方取名字的人无疑是一位哲学家、思想家,渗透了人生。

  临安距杭州不到50公里,坐汽车半个小时就到。这点路程实在是小意思。在临安当一介良民,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地过完人间的日子,待时辰一到,一步就可以跨入天堂,方便极了。

小城的散文随笔7

  北方已经飞舞雪花,而南方的枝头,却仍有花儿正艳。

  在这座美丽的小城,能登上榜单的花朵,有朱槿、三角梅、也有秋棉。朱槿的鲜,三角梅的热烈,秋棉的淡雅算是这个季节里大自然特别的眷恋,它们出没的地方总仿佛一幅幅被精挑细选的油画陈放在人世间,它们构成城市个性的名片,并与世界和谐镶嵌,或汇成湖,或堆成山,或绵延成道路,让城市长出无可挑剔的精致与庄严,流连着仿若朝花夕拾的变迁。

  美丽的花与青翠的树在此蜿蜒,一半因为积淀,一半因为心愿。亚热带气候的绵延加上靠近海边,冰天雪地显得特别遥远,而人们在道旁精心栽种的这些光鲜,在沐浴了靠近赤道的阳光之后,便拥有了不老的容颜,它们经历过春天,也经历过秋天,却始终葆有青春无敌的耀眼。

  尽管也有梧桐落叶随风,但作为秋的祭奠,更多的时间,生命把周边度化成丰年,它们努力舒张,尽情吐露芬芳,不拒绝幻灭和流浪,不拒绝尘烟和迷茫,浑沌或纯粹的激昂,始终洋溢着古道热肠。

  在人们的记忆中,争奇斗艳很有可能会将流年或烟雨驱离,但在这方土地,人们只要睁开双眼,花开花谢总能提前要约,满足您的期待或令您无比怀念。

  小小的一座城,河岸边的草青了一年又一年,路边的树果实挂了一遍又一遍,人世间来来去去的云烟仿佛却始终停留在原点,它们不知有无从前,也不知有无明天,以最合适的距离远离沧桑和巨变。

  顺着路沿,人们很容易看到天色深深浅浅,葱茏忽隐忽现,在隐约的楼宇中间,墨绿或火红串出许多意外的惊艳,有香飘千年,也有幸福满园。

  蜂蝶生活在桃花源,就像人们安乐在伊甸园。它们采集、酝酿,也收获和释放。它们美丽的翅膀经常出现在视线的周边,带着流动的写意,也带着辉光和理想,炽热如这片土地上生长的各种希望。

  江水如带,款款绕城。尽管流水并不是这个季节的特长,但淙淙显然也是一种向往,它们从来时的铺张,到去时的明亮,一直在喻示喜悦和成长。

  阳光同样明亮,它们的飞扬有很贴心的磁场,它们在行进中留下安详,也留下温暖的榜样,有岁月那么豪放,有情怀那么明朗。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猜测,这究竟是谁的故乡?

  不见昼短夜长,红花绿叶满庭芳,大道两旁,天是自由的方向,桥和路直指南山,和风爽朗,仪态万方的秋水像待嫁的新娘!

小城的散文随笔8

  一、小城的眼睛

  我把青龙湖比做小城的眼睛是有原因的。

  现在是秋天,水清云淡,流连转动,开始它一年中的思绪和凝视。有一次雨天我独自去,走进它澄澈的眼眸,在栏杆处融入天水一色里,我成为它虔诚的影像,安静下来,看时光在眼前走走停停,一闪而过,我是它的瞳孔。

  青龙湖有十二个年头了,从子排到亥,绕过一圈的途路,古人谓一纪。起初它是田园,竭尽所能,费尽心思为一方百姓供奉四季庄稼,养活无数生灵。后来辟做窑场,沙土适中,烧出的红砖青瓦方正、结实,敲敲清灵有声,被运向城里,建设高楼,运往乡下,翻盖大屋,为它们做衣添衫,它问心无愧。无土可用的时候,它深深陷落下去,高大的烟囱指着虚无,杂木乱草丛生,闭着眼,看不清风尘和雪月。那时候我的一个朋友住在里面替他的舅舅照看窑场,我叫他“窑主”。他整天土头灰脸,眼睛干涩,谈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他厌烦透了,什么时候是个完呢。

  湖是一个叫王天顺的人撑头、在废弃的窑场修建起来的,起名叫青龙湖。它的北面还有个广阔渠,水源不断地从北汝河引过来,分给青龙湖一部分,剩下的滋润附近的土地。青龙湖亮汪汪的,空气湿润起来,春夏碧翠墨绿,秋冬清静高远,成为小城的眼睛。南来北往的鸟类路过此地,只低头看了一眼,盘旋几圈,俯冲下来,洗洗风尘,住下来,不走了。

  那天我去的时候,雨索索下着,敲打小伞如叩问。野鹤这时候飞来,长时间站在浅滩处凝视水面,等待鱼儿游过来,然后长长的啄闪电出击,稳准狠。我们当地人叫它们“老等”,老等什么呢?等希望,等以后殷实、有鱼的日子。小燕这时候快要上路了,出发前的日子,在湖面、亭台长廊上方俯冲低飞,捕捉潮湿的虫子,勤奋忙碌,积蓄能量,种罢麦,它们飞往南方。

  笠帽闲装折叠凳,雨飞风卷波横。一位钓者坐在湖边,不动声色,悠闲甩线执杆。雨也许是青龙湖先前的水,重又回来,鱼确是这湖里终生的鱼。他钓的是心情,是过往的日子。一条长长的栏桥把湖一分为二,南面一只水鸭独自抖翅搔首,喜乐玩水,很高兴的样子,钓鱼人叫它“喜哥”。北面有三个水鸭舞蹈生风,那小点的也许是女儿,跟在后面,荡漾自己的涟漪。

  阴雨天也有它的明亮。甬道的两旁是树木,树下铺满草的绿毯子,此时如果俯身打一个滚儿,浑身上下就会沾染绿色而诗意丛生吧。路两旁树的枝桠牵起手来,连在一起,阴凉幽静,下面洒满黄灿灿的落叶,满眼憧憬,醉意四方,而前方就是光亮,仿佛明天蹲在那儿。我走过去,一下子跌进开阔里。

  又一个十二年开始。我的那位窑主朋友在湖西买了套景观房,站在四楼,他时常看青龙湖,看失去的青春,青龙湖也看他,不多说一句客套的话,相互凝视,如彼此的初恋。而水雾里,湖面有四只水鸭在一起戏水,其乐融融,其中一只定是喜哥。从此,它是湖的主人。

  二、小城边缘的树林

  这片杨树林在城南三里一个叫南大洼的地方,我叫它南大洼丛林。穿林而过的静幽和意境里,我写点诗情画意的文字给它,跟它说说话,留下喜欢,带回清新一片。早些年网络博客渐兴,我给自己起个笔名叫“城边林”,他们说,多好的名字,你们那里树多吧。不可否认,那是我见过的最多的树,远远地栽种在四季的幽深里,像小城的眼睫毛,成为日子的屏障,遮挡自远而近的风和雨。

  我步行去,几乎每天早上都要和它们打声招呼。在晨雾里,这些沉思一夜的树木激灵一下醒来,树梢动了一下,挠挠头,所有的树叶舒展开来,弥散着从土地里升腾起来的冲动。水珠“嘀嗒”落下,砸在另一片叶子上,带动众多的珠儿向下跳,下面是蚂蚁的家,打断它们一天的行程。地上许多柔嫩的藤蔓植物,起初匍匐在地上,趁着工人放下锄头的间隙悄悄爬上树根,看看没人阻止就攀沿上去,紫色的、红色的碎花点缀其间,像树的裙装。

  天旱的时候,林子里几口井会同时歌唱,把水源传递给每一棵树木。水渠是我小时候见到的那种,清凌凌的水流过干净的、细细的鹅卵石沙底,叶子浮在上面,去往另一个地方。失足落水的蟋蟀常有,它的身下形成一个水膜,轻轻地浮在上面,有时是两个,在水渠岔口处分手,飘呀飘,抵达树木的根部,匆匆上岸,结束旅行。也许有一天两只蟋蟀在一颗狗尾巴草上相遇,彼此看上一眼,碰了碰触角,就认出河流上那次难忘的漂流。

  树林里最忙碌的是喜鹊。它们每天按时巡视属于自己的领地,给巢里的雏鸟带回点心和爱意,唧唧喳喳唠叨不停。有一次,我听见一只知了尖利的嘶鸣自远而近飘过来,抬头一看,分明是一直漂亮干净的喜鹊在飞,落在一个硕大的鸟巢上,原来是喜鹊母亲给自己的孩子带回一个会叫的玩具。忙碌完毕,喜鹊们开始一天的歌唱,在祖辈传下的村庄生活,它们的声音低沉而深邃,掠过土地,惊起草动,唱着千百年不变的歌谣。

  一条青砖铺就的小甬道通向林子深处,我轻声过去,贴近树林的心,风一遍遍抚平树上的伤痕。这是一块篮球场大小水泥地,整洁、静幽,像树林宽敞的舞台。这里曾是一座房子,上层建筑消隐于流年,根基和记忆留下。可以想象出一个人住在这里,担水劈柴,养牛放马,满眼清澈,内心装满绿韵,该是诗乡里一间明亮多彩的小屋。我给小城里的一位诗人说,我们可以在这里朗诵诗歌,唱歌,跳舞,在树木的涌动里挥洒多年积攒下来的声音和姿态,或激扬,或低吟,或静默,林涛做和声,流水记录下今生的音符。秋天,雨季来了,愿望成为远望,放在岁月的鸟巢,等待飞翔。

  我有许多天不曾过去了。雨季前,树林来过几拨伐木人,一阵阵刺耳的电锯声过后,一棵棵树木轰然倒下,惊起落定的尘埃,露出天空,喜鹊失去房舍,而城市已经在望。为什么容不下这片绿意,留下这片树林,留下我们这座小城的眼睫毛,它们看上去是多么美好,一旦没有了,除了凌乱的街道,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保存。

  现在是深夜,我裹紧衣服。南大洼丛林,你一定感受到了雨季的凉。

  三、小城再现饸饹床

  家中停电,酷热难耐,出去解决午饭问题。不想大半个县城也是停电,一条街快走到头,终于看见一面馆门前人流涌动,各种车辆横七竖八停在两旁。遂大喜,抬眼一看,门匾之上赫然写着“正宗手工饸饹面”。醇香和热浪迎面袭来,但见大堂里男女老幼围桌而坐,执筷挑面,旁若无物。一人龇牙咧嘴端着大碗边走边喊:“烧住了、烧住了”,人群立马闪开一条空隙,迅即又合拢。

  没有电,咋用机器轧饸饹面?店家聪明,人家把阁楼上一二十年没用的饸饹床儿派上了用场,擦拭清洗,往大锅上一跨,手揉的面团扔进漏子里,一个结实高大的人坐于压杆之上,成泰山压顶之势,一起一坐,柔长的面条从底部的漏孔里缓缓出来,在滚水里一煮,然后大师傅拿着筷子手腕一挽,挑起浑圆劲道的面条,放肉、碎葱烂芫荽,最后放红油辣椒进去,一碗碗喷香的饸饹面制作出来,仿佛那个远去的年代,也一碗碗端了回来。

  外地人有所不知,这饸饹面存在已有上千年历史,前人用牛角钻孔,置面糊入内,以手按打,漏落进沸水锅中煮成面条,故也叫河漏。怎么传过来的,民间有许多说法,也许失真,但我以书载为准。明人张居正《昌黎先生文集辑补》一书“谏迎佛骨”中有韩愈的一段话:“元和年间,自蔡屠贼归,途食郏河漏”,说的是公元818年的那个冬天,韩愈随唐军平叛“淮系之役”,唐军行至郏县城西吃了饸饹面。也就是说,饸饹面传入郏县至少有1200年的历史。

  这饸饹床儿在以前是店家的重要设备,生意越好,磨损、更换的也厉害。上世纪90年代,我们本地人开发、研制出电动“饸饹机”替代饸饹床儿,后来人也懒了,和面切肉切葱也用上机器,省时省劲。但老辈子人吃起来,总觉得少种味道。经过改良的饸饹面,口感和劲道似乎差了些,四十岁以上的人一吃便能品味出来,年轻一些的、特别是小孩子,没啥感觉。老人摇头说,你是光吃羊肉没见过羊。

  我第一次吃饸饹,是刚上初中那会儿,进城参加县里运动会,中午集体去一家饸饹店吃面。正是夏天,人声鼎沸,开锅一般,女的短装,男的大都光着膀子,挑着面条吸吸溜溜往嘴里塞,旁边一个制作火烧的炉子热腾腾烧着,像冬天取暖的煤火,火肚里不停扔出火烧来。每个人碗里漂一层红亮的辣椒油,再看压面的师傅,也是光膀子坐在长长的压杆上使劲蹲压,不时用手朝身上摸一把汗甩出去。一个乡下的孩子,真真被那恢宏的阵势吓倒。

  后来我去外地上学,毕业上班,外地有了不少朋友,来到郏县,无一例外地先让他们品尝正宗郏县饸饹,吃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一个许昌的同学早年过来一次,似乎上瘾,参加工作后隔一段时间就带上家人朋友过来。起初找我,后来感觉不好意思打扰,坐车来了就独自去吃,回去后再打电话给我,让我很没面子。也罢,厚德载物,一碗味美汤鲜的饸饹面让一个外地人不辞远途来往郏县,也算是我这个本地人的荣光。

  郏县人吃饸饹面已成为生活习惯,有人一天三餐也不嫌少。头天晚上酒喝高了,喝一碗;中午不做饭急着有事,到饸饹店立等可取;酒店请客吃酒到最后,不上一小碗饸饹面不算吃饭;吃饸饹面不吃上一块焦黄的火烧不带劲,像山东人吃馍就大葱一样。不管身份高低贫贱,来了就自己端碗拿筷、加辣椒油要面汤,吃喝完抹嘴走人,一拨一拨食客来去自由,享受的是淳朴之风。从外地回来的游子,一踏上家乡的土地,下了车,风尘未去,先去饸饹面馆,抓一块火烧,急急挤进人群,端一碗满当当的饸饹出来,坐定,来不及搅动,咳嗽一声,只片刻,看见碗底。

  也许一次偶然的停电,让传统饸饹面重又回来,唤起人早年的情思,拖拽出小城久远的回忆,是另一种无处再寻的佐料。

小城的散文随笔9

  一九八三年的春天来的比较晚,南方小城初经春雨,潮湿中带着点黏人的泥土气息。

  巷口的糊汤店异常火爆,到处都散发着浓浓的年味,华捧着有点烫的碗,轻轻的吹着,然后缓缓地将糊汤递给面前的芳。“我不饿,你先吃吧!”芳把碗推给了华。“不行,你先吃,你还要赶火车呢。”华又把碗捧给芳。“玩够了没有啊,这碗放哪呢?”老板又端过来一碗,不耐烦的瞧着二人。

  “给我,给我……”华尴尬的接住,偷偷瞥了一眼芳,芳耳朵红红的低着头。

  “明儿我就去单位打申请报告,组织上不一定能批下来,你在等我几个月!”芳边吃边说。

  “多大点事,都等你一年多了,不差这几个月,等过完年我把俺家那院子捯拾捯拾,给你腾个地方出来,娘说了,就怕你住不惯。”华呵呵的笑着。

  芳突然抬起头来正好和华的眼睛对上,“如果调动批文下不来,咱们的事就得再缓缓了”

  华突然激动的握住芳的手,“别瞎说,实在不行我就过去。”

  站台上的火车已经驶离,华依然追着跑出了半里路,他看到泪流满面的芳冲着他招手时,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春去秋来,芳再也没有踏足过这座南方小城,那一年父母将其关于屋内,苦口婆心劝说大学毕业的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婆家。

  而华借着亲戚的关系出海经商,这一别,十年匆匆而过。

  当年的糊汤店已经不在,而故事依然在发生,南方小城变化飞速,改革开放的春天不仅带来了富裕,还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华。

  又一年过去,当他们再度重逢与南方小城,各自发白的鬓角又在述说怎样的情愫。

  也许故事只是故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他愿不愿意说,或者有没有合适的情境说,亦或是有没有合适的对象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体会,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认可。

  过眼云烟,浮世尘华只不过是凡人背负的罪过,当双手合十,学会放下,又有几人能懂。可悲的不是死心不改,可怜的是回头无岸啊……

  二月南国春水柔,

  一宿花落雨初收,

  梦里少年吹箫伴,

  一眸相望各自愁。

小城的散文随笔10

  望三秦烟火于云端,听巴山夜雨于窗前。扼成渝之要津,聚沱江、涪江之清流。一江水,一座城,应韵成生。安居于岳,普州人世世代代躬耕于这片热土。

  ――题记

  一

  故乡的县城,原来我认为它是很小。小的只容得下乡音和那些静默的粉墙黛瓦,亦或滴滴嗒嗒的雨声,枝头懒散的阳光,几声啾啾的鸟鸣,走街窜巷的叫卖声、茶馆里的说书声。

  但现今看来,它远非我想象的样子。三月烟柳莅水,清影弄波。三两枝桃花开在寂寞的竹篱外,它们并不在乎无人问津,也许时光会薰染成一纸桃笺,给远方思念的人一封书信。石板路连着阡陌,曲折的岳阳河不声不响地淌过城市裸露的身躯,摩挲着它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奔向田野、远方。鳞次栉比的高楼在一片蓊蓊郁郁中失陷、沉醉不醒。

  偶儿也听到一些吴侬软语、南腔北调,这些异乡客大多是来普州作投资的商人。

  “老板,来一碗伤心凉粉。”客多时随便选一个旯旯角角一坐,吃得头上冒烟,挥汗如雨。“这个麻辣真他娘霸道。”张口伸着舌头,却又欲罢不能,筷子还是不中自主的伸向了碗里。不言而喻,伤心凉粉最容易勾念起乡愁,对于这些异乡游子也会想到故土、母亲。生活中的麻辣辛酸、人生五味自然会在一道美食中品出一二。

  “老板,给我炒一份坛子肉,听说这是你们普州的特色菜哦?”老板满脸堆笑,这个咩不用说了,古代时没有冰箱,突遇家中来人来客招待自然很不方便,那时赶集又远。而巴蜀之地的百姓几乎都会做坛子肉、油底肉,也方便储存。家中来客,不失为一道好菜。

  百姓过年杀了年猪,就把适合作坛子肉的留下,以备用,这样就可吃上几个月。由于蜀中天气多阴雨潮湿,烟熏腊肉也放不了几个月就长霉了,而坛子肉放在全封闭的坛子里,能储藏的时间较长。入口化渣,肥而不腻,适台搭配各种生鲜蔬菜,自然成了一道美味佳肴,故一直流传至今。

  做坛子肉说来还有些讲究,一层罗卜丝咸菜,一层炸成金黄的肉墩,抹上五香粉入味,再放在萝卜丝、豆角的坛子菜上。做咸菜的罗卜丝需晒干才行,否则坛子肉做出来是酸的。肉多余的油脂会被咸菜吸收了,肉有菜的清香,菜有肉的浓郁之味,相得益彭。吃起来肥而不腻,入口化渣,只要肉一入锅,肉的芬芳素无形之中会被诱发出来,风一拂,远远能闻它的香味。

  几位搞房地产的老总听店家如此一说,菜还未上桌,口水在喉咙里早就响个不停了,敲着碗向老板催菜了。

  盘龙黄鳝、凉拌米卷、春笋炖鸡、乌鱼三吃……说到普州的吃啷个(怎么)说得完。

  二

  吃好了,你也可就近到县城周边的圆觉洞、千佛寺、木门寺到处转一转。普州有中国石刻之乡、佛雕之乡之美誉,可与大足石刻媲美,石刻起于唐,兴于宋,佛雕栩诩如生。故,普州之地香客甚是鼎盛,如见老者慈眉善目,少男少女眸子如清潭照影,儿童一脸阳光,你不必讶异,物宝天华之地,自受地域人文风情和古风薰陶。

  若你累了,可在南山公园瘦诗亭小坐。这里曾是诗人贾岛驻足之地,他也许听着圆觉洞的钟声、木鱼声入迷,在此放下了所谓的功名,在一片片紫竹婆娑中看龙飞凤舞。我不知,当时的他是否为大唐的国运祈祷,在圆觉洞双手合十?他最终选择了在这片土地安魂、静守。

  站在忠孝亭可见普州全貌,抗日战争时,很多人从这里走了,再没回来。中国志愿军入朝作战,有些人埋在了鸭绿江的那边,仅一江之隔。我想,他们是为国而战,是不想让以美帝国主义的多国联军饮马鸭绿江,让国土再遭到别国的入侵。他们于国是忠的,对父母我不知是不是孝?如果是,我想是大孝吧!没国哪有家?岳飞母亲为岳飞背上刺字“精忠报国”,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帅,他们谁又不是英雄楷模呢?

  一夜春雨万物新,新城灯光如虹,塔林星徽闪耀。老城一河柳絮护堤,几多门市若壁挂珠帘,似透非透,令人浮想翩翻,店主是鹤颜的老者?还是玉树临风的少年?或是娉婷而立的女孩?

  那一条长长的青石雨巷没有回应,我仿佛看到了丁香一样的姑娘,惊鸿一瞥,再不见油纸伞下的模样。只见长满苔藓青砖的雨巷,影子悠长悠长,但我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寂寥、这么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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