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关系杂文随笔

时间:2019-01-17 08:08:39 随笔 我要投稿

关于人与人的关系杂文随笔

  清早和傍晚的鳌峰山是最热闹的时候,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也有了健康意识,这两个时段,登山的人特别多。目前,上鳌峰山有三条水泥铺就的大路,一条是从恩平一中的侧面、鳌峰公园的正门上山;一条是从二中的后面上山;一条则从恩平电大的侧面上山。当然,上山的小路还有很多,但都是绿树掩映、野草覆盖的泥沙路,或者像鲁迅说的“大地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才踩出一条路来”,如果不是猎人或者樵夫,谁愿意受这份罪?饱食终日的人,自然选择水泥大道,人们从三个方向蜂拥而上,一时间,鳌峰山显得有些拥挤。

关于人与人的关系杂文随笔

  我是经常在下午放学后登山的,这样可以避开人潮,可以呼吸林木排放的负离子,可以尽情阅读鳌峰山花草虫鱼、亭台楼阁,可以放飞思想的野马,一个人就占有一座大山,或者说一座大山只包容一个人,对山来说,没有负重,只有轻松;于人来说,没有顾虑,只有惬意。然而,今天放学后还要开会,而会开得又长又臭,凡是带点“长”的都讲话,讲的尽是些芝麻蒜皮、无关痛痒的东西,特别是某人,作了亚总结性发言,之所以称之为“亚”,是因为后面还有正式的总结。这个人的讲话实在不敢恭维,废话多不说,还带有命令式的、威胁性的,语调之阴沉、语句之怪异,让人听了,如坠冰窟。最后的.总结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说前面的是扫射,现在则是点射了,我们都成了靶子,成了放矢之的。尽管我们都试图把耳朵蒙上,但他的“子弹”实在是太有穿透力和杀伤力了,在他的点射之下,我们都被杀得“遍体鳞伤”。

  当我带着满身的“伤痕”爬鳌峰山的时候,残阳射完了它最后一道光束,埋没到对面的大人山去了。这时,登山的人多了起来,路上挤满了人,虽然没有多到摩肩接踵的程度,却已经形成了人流,眼睛只顾看路,思想是停顿的,况且带着“伤”,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我随着人流流向了山顶,拜月亭下,我遇见了以前的单位领导,他已经退休好几年。如果不是他率先打招呼,我几乎认不得他了,几年不见,他竟衰老到如此程度:头发全白,额头全是皱纹,以前光鲜的脸庞竟然长满了老人斑,肥胖的身体显得更臃肿,走路来步履蹒跚。这就是呼风唤雨、意气风发的他吗?天地造人,时光造物,事过景迁,人生易老啊!

  我和他寒暄了几句,他已失去了往日的居高临下及盛气凌人了,多了一种呵护和问候。他问我近况如何?吃得好吗?睡得香吗?身体棒吗?这一串连珠炮式的问候,让我感到奇怪,以前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口吻说话的,难道人走下了圣坛,就恢复了人性?我没有一一回答他的问题,其实我回答也是多余的,他问完之后,根本没有倾听的意思,马上转过身体,摸索着下山去了,看着他孤单而左右摆动的背影,我忽然觉得他很可怜,但是我又一下子说不出他该可怜的地方。

  天渐渐黑了,山下已经华灯初上,登山的人匆匆而上又匆匆而下。霎时,整个鳌峰山静谧了下来。我没有随着人群下山,而是在拜月亭下,找一张石凳坐下,我想借助片刻的安静来整理我繁乱的思绪。为什么台上的人调门都出奇地高?为什么人与人处在上下级关系时,做上级的总是那么强势?而回复到平等时,却又显得和蔼可亲?难道是地位改变了人,抑或是人改变了地位?于是,我不由想起《晏子使楚》的话来:“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木生于山脚则矮,生于山顶则高。人亦然,生于柴门则贱,生于朱门则贵。人生来就有贵贱,但并非一成不变,柴门可以变朱门,反之亦然。翻开一部厚厚的中国教育史,学优则仕已经深入人心,“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几乎成了读书人奋发向上的动力,读书只是一个过程,结果是要当官。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说,中国的家长砸锅卖铁送子读书,将来是为了捞个一官半职。为什么?因为我们的社会是一个以成败论英雄、以权力论高下的社会。做官与不做官,归根结底,就是话语权与支配权的问题。

  原来如此!我突然明白了我们为何屡屡被杀得“遍体鳞伤”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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