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又说老父亲昨天的爱散文

时间:2023-03-10 11:57:59 父亲节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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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又说老父亲昨天的爱散文

  早上七点多,女儿吴娟从县城打来电话说:“爸爸,今天是你的节日,首先祝你节日快乐!另外,我和家宝想给你买件节日礼物,你看买什么衣服最合适……”

父亲节又说老父亲昨天的爱散文

  今天是父亲节,我原来根本没有在意这个节日,因为前些年自己的孩子还小,又在忙于工作和操劳女儿们读书、结婚,女儿们因为年纪小也忘记了父亲节和我这个父亲,我呢,也忘记了一百多公里之外住在老家的老父亲。

  既然今天是父亲节,女儿都给我来了电话,还要给我买节日礼物,我作为父亲的长子又给父亲什么礼物呢?于是,也给75岁高龄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也像女儿吴娟一样的祝福父亲节日快乐,父亲在电话里头也非常高兴,说他身体很硬朗,母亲的身体也非常好,叫我不要惦记,好好工作。当我说出给父亲汇兑几百块钱作为买节日礼物时,父亲却连忙拒绝,说他每个月有农保,有弟弟照顾就行了。

  父亲是个最为普通的平常人,会做一些手艺,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他爱家爱子女,对不平事却非常反感,对公益事业却带头出钱出劳。

  儿时,家里因为条件不是很好,父亲对我和妹妹、弟弟的要求很是严格,尤其在吃饭穿衣上,从不娇惯溺爱。可那时的我不仅喜欢爱穿贪吃还好玩。这让父亲很是担心,因为在父亲看来,一个出身农村的娃儿从小没有一点承受苦难的耐力,长大后是很难有出息的。

  记得有一次中午吃饭,饭桌又出现了我不是很喜欢的红苕。我一边端着碗,一边小声地嘟囔着说:“米这么少,怎么又全是红苕?”父亲听到后,瞪着眼睛严厉地说:“不吃,就放下碗出去。”我就赌气的出去了,任凭母亲怎么劝就是不吃饭。无奈之下,母亲炒了我最爱吃的鸡蛋,我才吃了饭。父亲知道后,把母亲狠狠地数落了一番,说母亲这样宠信是在害我……还有一次,在一年春节初一的早上,太阳把整个房间都照的通亮了,可任凭妹妹怎么叫,我就是因为没有看到新衣服而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直至母亲答应多给我两元压岁钱作为补偿,我才慢腾腾地准备起床,气得父亲直摇头……

  这一切,随着我和妹妹、弟弟相继离家到学校寄宿,才慢慢有了变化。一向不关心哪个周末的父亲,会时不时地向母亲询问周末的日子,我们回家后总能看到父亲的笑脸。尽管父亲是个地道的农民,每一分钱都要靠汗水去换,可父亲深知没有知识的难处,要想让儿子不走自己的老路,除了读书别无选择。因此在学习方面,从来没有让我和妹妹、弟弟因为钱而不能按时上学,总是早早就备好了各项费用,等着我和妹妹;弟弟回去拿。只是偶尔会提醒我,该花的钱一定要花,不该花的一分钱也不要用。每到假期,父亲会常常建议我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社会实践,还时常带着我和他一同下地劳动,上山采摘贝母、黄连等药材……正是在父亲苦心地引导下,我慢慢懂得了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只要自食其力靠自己劳动吃饭就是光荣的。学会了如何看待人、衡量人、尊重人,如何面对挫折,在挫折中前进。

  我参加工作后,父亲一改往日的严厉,对我更多的是宽容和理解。记得2004年的“9.3”洪灾中,我因自己的任性和冲动,犯下自己足够让自己记一辈子的错误,在一次采访中把一台133摄像机掉在水里,单位让我减半赔偿近万元,可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后,不仅没有埋怨过我一句,反而不止一次地开导我想开一点,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只要人在,今后认真总结教训,干好工作一切都在。而父亲则不顾自己的年迈,背着我和妹妹、弟弟,偷偷地外出打工,就想为了尽可能地替我们多分担一点。我不知很少外出打工又爱干净的父亲,在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是如何适应那简陋污浊的住宿环境,如何顶着焦灼的烈日怎样在隐患重重的建筑工地上穿梭。可我知道,父亲藏在内心那份望子成龙的炽热亲情,那份对儿子无穷无尽的爱。

  十年前,离新年还有三天,我提前请了两天假。刚进村口,隆隆的挖掘机声便深深地吸引了我。只见陇溪河岸边,挖掘机正在一群人的前面挖着毛坯路,机械化速度非常快,毛坯路逐渐向前延伸。

  我正在往前走,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倏然入耳,父亲在叫我。只见父亲满脸汗水,从百十号人的劳作群里,正乐呵呵地朝我招手,华儿,你先回吧,一会儿我就回。

  我应了父亲,却并未离开,心里极不是滋味。六十五岁的父亲,拿着把大铁锨,正吃力地将砂石、泥土高高地举起往车上倒。父亲,不仅白发更厚,腰也弯了很多,而且额头淌满了汗,嘴巴大口大口的喷着白雾……我要父亲马上回家,父亲不肯。我说,我替你,父亲也不肯,说这活我干不了。就这样,我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心里隐隐作痛,双脚像定了根似的,再也挪动不了。

  父亲回来告诉我,这条公路要修到茶场去,今后的茶叶就减少背力了。我知道,自己在茶场挣工分那些年,背茶叶下山时的滋味,现在父亲出把力他是在为公益事业而开心。

  还记得大集体农闲的时候,父亲也有两样手艺:一是做瓦,二是解料。那时村里人都住瓦房。瓦房当然是瓦片铺屋顶。一间房的房顶至少需要三千匹瓦才能盖得住,而且,每隔两三年还要添瓦翻盖,因此,父亲这门手艺大有用处,也为我们家庭生活和三兄妹的上学带来了保障。

  但是做瓦很辛苦,工序也复杂。先是办泥。不是什么泥都行,要选没有砂石和其他杂质的地块做泥场。然后把泥挖起来,捣碎,用水闷着,这叫做“发泥”——就是把泥变软,类似发面。然后踩泥,父亲和几个男人牵着牛在泥场里转圈子,不停地踩踏,直踩到泥巴软硬适中,抓一块起来,能像面团那样随意揉捏而不散,要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这泥才算踩好。

  之后,父亲把踩好的泥背回来,堆在院坝里,垒成一个泥包,焐那么几天,才开始做瓦坯。所需的工具很简单:一个木盆,两个泥掌,一个刮丝和泥弓,还有一个就是瓦桶——它是瓦坯的模具,用一根一根细木条镶成,展开,是一个长方形的平板,合拢来,就是一个圆形的木桶,只是没有底罢了。瓦桶放在一个圆形的木盘上,木盘中间有一根活动的轴,可以带动木盘飞快地转动。父亲用泥弓从泥堆上划一片泥皮,双手捧过来,贴在瓦桶上,然后一手拨动木盘,使瓦桶旋转,一手拿泥掌将那泥皮抹、压、挤、提、抽,什么手段都用了,一个成型的瓦坯就出来了,提到屋檐下卸下来,晾干着。

  父亲一天能做五百个瓦坯。一个瓦坯可以拍成三片瓦,共是一千五百匹瓦。

  瓦坯阴干后才能进入瓦窑烧制。从瓦窑里出来的瓦片,就成了成品,可以盖上房遮风挡雨了。

  解料,就是用锯子将木料剖开。有人修房造屋或者做家具,父亲就被人请去解料。解料必须两个人搭伙进行,单枪匹马是不行的。父亲常与幺叔搭伙。

  解料时,院坝里要架一副大马凳,被解的木料横在马凳上面,用“铁爪子”固定下来。父亲和幺叔一里一外站着,举起大锯,平抬着肩,把锯齿对着木料上的墨线,一推一拉,又一推一拉,锯齿就咬进木料里去了,随即吐出木沫,像雪花一样撒在地上,不久就铺得满地都是,木香也随即弥漫开来。木头的香气很好闻。

  解料时,父亲和幺叔都把脚叉得很开,用力将锯子推来送去。锯子在木料里呼一下过来,又呼一下回去,像在水里走一样,一点也不犹豫。一根脸盆粗的木料,要不了两个小时就被解成一张一张的木板。

  我在旁边看着,以为拉锯是容易的,就试着拉了两把,谁知锯子在木料里卡着,进不来,也出不去。父亲说,没那个技巧,没那个力气,是解不来木料的。

  村里会解木料的不多,除了父亲和幺叔,还有李家湾的表叔谭文富和向家坝的桂苏义也会。但是他们没有解锯,而父亲和幺叔是自己购置了解锯的。有手艺,又有工具,在外人眼里,父亲他们显然要比表叔谭文富他们高上一筹,请他们的人就多了。自然父亲的收入也就多丰厚一些。

  此外,父亲还会编竹篾。我们用的背篼、撮箕等用具,都是他编的。雨雪天气,不去田里干活,他就在火塘边编篾货。不过,这些手艺村里成年的男人都会,算不上父亲的特长。

  父亲还会磨刀、打绳,也能嫁接果树。有意思的是嫁接果树。好多年来,我们屋后那棵梨树只开花,不结果。有一年春天,父亲从外面找回几根品种优良的梨树枝,准备把它嫁接到那株梨树上。先用刀片在树枝上划一个斜叉口,又把外来的树枝削成一个扁平的切面,两下一对,把外来的树枝插进原来树枝的斜叉口里,然后包裹起来,缠好,又用泥在接口处糊一个水斗,装一些水在里面,说是给树皮养伤。过些日子,嫁接过来的树枝果真发了芽,长出圆而胖的叶子。我们感到莫名的欣喜。

  遗憾的是,渐渐的,那叶子不长了,萎了下去。嫁接没有成功,父亲沮丧,我们也沮丧。第二年他又嫁接一回,但还是如此。第三年又来……后来,我们不抱希望了,他好像也倦了,终于作罢。

  如今,七十五岁的父亲身体硬朗,这是他老人家一生劳作得出的体魄。作为儿子,我是多么希望父母亲幸福。父母之爱,高山仰止,犹如一首优美动听的歌。这首歌,亘古演绎延伸,或许我倾尽一生也难以炼就,我必须努力,因为我也是父亲,但这首歌的演绎者又何止我们父子,天下的父母亲们,哪一位不在默默地倾心演绎着爱的赞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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