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易碎,恩宠难回散文随笔

时间:2019-02-17 17:14:07 我要投稿

灯笼易碎,恩宠难回散文随笔

  【腥风血的开始】

灯笼易碎,恩宠难回散文随笔

  1995年的天茗镇上,有一个家喻户晓的女土匪。就是我,姚木兰。

  大一毛一说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巾帼不让须眉。而我沾了她的大名怎么就成了一个匪里匪气的问题小孩。

  大一毛一说这些,不过是因为我曾砸了王婶家的玻璃打了江伯家的鸭,甚至偷偷爬到李阿姨家的枣树上偷枣吃,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后,固执得认为那棵枣树克我,所以背了个大斧头就去砍枣树,把大家吓一跳等类似这样一连串的事迹。

  我跟大一毛一说,其实我觉得你们都不懂我,我做这些就是为了以后成为英雄作铺垫。

  七岁之前,我都是这么过的,从我说话做事你一定可以看出来我是一个固执,又敏一感的小孩。也有人说我是一个没爹娘管教的野,我一出生,就丢下我去了城里,因为家里本身就贫困,而我又是个女孩。邻居大婶大伯都说我是很不负的人,他们去远方城市又过起了他们的,后来赚了钱甚至还给我生了个小一弟一弟。

  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点怜悯,但我觉得这并不关我的事,我自小就跟奶奶生活在一起习惯了,并不觉得缺个爹少个妈有什么大不了的。

  奶奶对我,很是疼爱,却也刻薄。我跟大一毛一说。

  八岁的大一毛一,还不明白这两个自相矛盾的词怎么会连在一起。于是我就装得跟个才女似的跟他解释,姚金花经常给我做好吃的饭菜,但是在我没写完作业时,却又总会用饭勺打我。

  姚金花就是我奶奶,我从小就随她姓,高兴时叫她奶奶,不高兴时就直接叫她名字。

  此时,我就很不高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养成了睡觉开灯的一毛一病,和姚金花一起睡时,总让她开着灯,她刚开始总是等我睡着了,就悄悄把灯关掉,但更多时候是她一关掉,我就醒了,于是她不得不再拉开灯,而她老了,又睡得浅,更不能适应灯亮着睡觉。

  于是她就骂我,小兔崽子还没赚钱就学会花钱了,这每个月又要交多少钱的电费啊,作孽哟。

  其实我是能体谅姚金花的,她大儿子大媳妇并没有因为我而给她留钱,而她又要送我去念书,每年的学费都够她受的。她小儿子,也就是我叔叔,每个月给她点生活费,她也全用在我身上了。

  姚金花是个很体面的老太太,强势又倔强,听说她年轻时也是天茗镇风一靡一一时的美人,我看过她压在箱底发黄的旧照片,她一个人靠在栏杆上微笑,带着无限娇羞。爷爷去世后,叔叔曾试图把她接到家里住,但姚金花却没同意,因为叔叔家本来就有两个孩子,她怕我去了不会被好好照顾,所以倔强的带着我住在老房子里。

  我念书很早,姚金花很怕耽误我,所以我四岁那年就被送到了学前班,不像大一毛一以及镇上的小孩一样六岁才念书。

  大一毛一是班上的小霸王,他经常欺负班上的孩子给他带零食吃。姚金花给我绣的一个擦鼻涕的粉一红色*小手绢,刚去就被他抢走了。我瞪了他一下没再吭声。

  他大概觉得我像其他孩子一样不敢反抗他,所以抢了手绢后不但没有走,反而又沾沾自喜的翻起了我的书包,翻出一个过期的小日历,是那种厚厚的,反面可以写字的,姚金花给我拿来当练习本用的`,他轻斜了一眼,然后揣进自己口袋里。

  我看着他满足的眯起眼,用肥胖的手拍口袋,突然愤怒了,这个家伙以为我姚木兰好欺负吗?虽然我头发黄了点,脸色*差了点,但好歹看下我嚣张的脸就知道不好惹啊,怒火像干柴一样劈里啪啦的烧了起来,我像一头凶猛的小兽扑上去咬住他的手,原谅四岁的我站在大一毛一那个大块头面前,没有别的伎俩,只能用牙齿来当作武器发泄我内心的不满。

  我觉得我锱铢必较从小时候就体现的淋一漓尽致,因为可怜大一毛一被我咬得嗷嗷叫,使劲用另一只手推我砸我的脑袋我都没松一下口,最后他没办法手伸进口袋掏出小日历,狠狠地砸在我头上,我才算松了口,班里充满了大一毛一鬼哭狼嚎的叫一声,他小胳膊上的血跟自来水似的淌着,我的嘴边也沾染着残留的血,却抓着小日历冲他招摇地笑。

  很久之后,大一毛一说因为这件事,使得他幼年心里布满-阴-影,学的第一个成语就是血盆大口。用来形容那时候的我很恰当。我觉得大一毛一就是一小人,因不得一宠一就诋毁我的樱桃小嘴。

  那天没上完课大一毛一就哭着回家了,他晚上领着大一毛一直冲我家,姚金花看着眼睛哭得红肿的大一毛一,走上去抚一摸一他的头问,孩子哭什么呢?但是却转过头看我。

  三个人六双眼都投到我身上,我吃着酸枣撇嘴说,他抢我练习本,我……

  本以为大一毛一妈妈会立刻怒瞪我替她儿子辩驳,却没想到她特亲一热地拉着姚金花的手说,姚姨,是我们家大一毛一的错,我带他过来给木兰道歉,顺便看看你。

  我和姚金花惊的嘴巴差点掉地,大一毛一妈妈不好意思地说,早就听说姚姨的刺绣技术不得了,我也对刺绣有兴趣,今天正好来拜访一下呢。

  可怜的大一毛一没想到自己成了他妈通往刺绣艺术的桥梁,站在那里张大嘴巴,大一毛一妈妈从背后戳他,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去给木兰道歉啊。

  姚金花看到不是我惹事,松了一口气,笑得特慈祥,倒什么歉啊,木兰这个丫头被我惯的跟个野小子似的。

  两个人在那里亲一热地拉着手说话,最后竟然径自走进屋去讨论刺绣了。撇下我和大一毛一站在院子里。

  我冷哼一声,继续吃酸枣,不远处的大一毛一刚开始还站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怯怯的走过来说,以后我抢的东西分你一半好不好?

  我一听,这生意能做啊,立刻瞪着桃花眼直点头。

  他又说,那你有东西也分我一点好不好?

  我想了一下,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就点了点头。谁知道我刚点完头,大一毛一就立刻抓了一把我放在盘子里的酸枣塞嘴里,边吃边嘟哝,真好吃。

  我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大一毛一,再次青面獠牙地扑上去,不过这次他变聪明了,我刚张开嘴,他就跑得没影了。

  【难忘带着小固执的过往】

  之后为了补偿我的酸枣之痛,大一毛一说带我下河去捉泥鳅。

  天茗镇外有条河,每年都有贪玩的小孩被淹死,所以姚金花禁止我去那里,大一毛一拍着小胸脯说没事,有我呢,你就是掉下去了,我这小手一抓,就能把你给捞上来。

  我觉得我真是个的孩子,就那样热血沸腾的了大一毛一。

  那天我和大一毛一骗过姚金花和他妈后,撒腿就往河边跑。我光着小胳膊小腿,一想到呆会就可以吃烤泥鳅,就亢一奋地跟个小马驹似的。大一毛一拿着自制的鱼网,小铁桶,小铁锨叮叮当当的跟在我的身后。

  他说,我待会儿要逮个最大个儿的泥鳅烤了给你吃。我说好,逮不到我就把你烤了吃。

  一定是我这么恶毒的话让上天都看不惯我,那天大一毛一下河去捉泥鳅的时候让我呆在河边等他,而我趁他不注意时,偷偷跟在他身后,这就导致了我跟泥鳅的无缘无分,因为我刚下河走了几步就被淤泥下的碎玻璃割伤了脚,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底蔓延到心脏,我抬起脚,殷红色*的血顺着周围的河水流淌开来,我尖着嗓子叫大一毛一,大一毛一回头一看站在一片血水里的我,立刻吓的脸发白,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单脚没站好,就重重地滑了下去。

  我是被大一毛一死拖活拖上岸的,全身湿一漉一漉的坐在河边,大一毛一急躁的找着周围可以包扎伤口的东西,后来索性*把自己的上衣用力一扯,然后包在我脚上,看着急的脸通红的大一毛一,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大一毛一以为我痛得厉害,于是拍着我的头,温柔地安慰道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一会儿就好了。

  我继续哇哇大哭,边哭边呜咽道,吃不成泥鳅了,我饿了。

  大一毛一斜着眼睛看我,姚木兰,你真是猪,临死都惦记着吃。

  那天我怕大一毛一和我一样被扎到,楞是不让他再下河,我的脚有伤,也不敢回家,我们呆坐在河边到中午,大太陽**辣的照着我们,我不停地咽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大一毛一,我饿。

【灯笼易碎,恩宠难回散文随笔】相关文章:

1.回故乡散文随笔

2.挑着太阳当灯笼经典散文随笔

3.名人难傍散文随笔

4.散文随笔:年后回故乡

5.爱一回伤一回散文随笔

6.易碎杂语短文

7.朋友易得,知己难求散文随笔

8.朋友易得知己难求散文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