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枣树的散文

时间:2020-04-09 16:00:30 我要投稿

一棵枣树的散文

一棵枣树的散文1

  一棵枣树就种在这条巷子的一个小菜园里,菜园很小,菜园的四周用木板围起,小菜园里种的都是些普通的蔬菜,这棵不是很起眼的枣树就挺立在菜园的角落里,在它的脚下是盛开的粉红色的玫瑰,它在这条狭长的小巷里是不会引人注目的,除了我,谁也不会去关注一棵小小的枣树。

一棵枣树的散文

  那条狭长的巷子是我去上班的必经之路,每当从这里走过时,我总会抬起头看看这棵纤弱的枣树。一年四季我可以领略到它不同的风姿。春天时,我从它的身旁经过,我看见它又黑又光的枝干上已开始冒出了星星点点嫩绿的小芽儿,小芽儿嫩嫩的、绿绿的、毛茸茸的,在初春暖暖的阳光里,看着便是满心的欢喜。到了七月末,那些嫩芽在春雨的滋润下,悄悄长出了细小的绿叶子,绿叶中还开着许多纯白色的小花朵,那些小花朵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从巷口远远得,就能闻到。

  一朵朵洁白的小花朵彼此紧挨着,夹在绿叶中,愈显得她的娇小和纯洁,相对于那些色彩艳丽的花儿,我更喜欢这些纯白色的小花朵,看着是舒服,养眼。十月间这些纯白的小花朵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饱满晶莹的绿色果子,一颗颗高高的悬挂在纤弱的枝头上,不停得诱惑着你,向你展示着喜人的秋天。冬至降临时,在寒风和冰雪的无情摧残下,曾经满树的辉煌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那是怎样的一棵树呀?枝干光秃,干瘪而没有水分,黑黑的、弯弯的,如一位走进暮年中的老人,而我却喜欢这种凄凉的美。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总是喜欢看这棵枣树,看春天里那些嫩绿的小芽儿,心中满是欣喜。看夏季里那些细小纯白的小花朵,欣赏秋季里那些晶莹饱满的果子,冬天里弯曲光秃的枝干。一直怀着虔诚和敬仰的心去欣赏,看着一棵卑微的小树在你的面前慢慢得发芽、开花、结果,一年又一年重复着生命一个又一个的轮回,一年又一年总是以最美的姿态迎接着新的生命起点,看着它,就会想起人生,人生不也是这样一棵小小的枣树吗?

  从小小的婴儿长成少年,从少年又长成青年,从青年走向中年,又慢慢步入老年,那不是一棵树吗?树能经得起风霜雪雨的无情摧残,待到来年,又重新延续新的生命——发芽、开花、结果。而人生呢?那短暂的人生呢?无情的疾病、事故、时间都能掠夺你的生命,时间愈走得快,却愈感到生命的无比脆弱,那种无奈与伤感,只有生命的脚步踏入了中年,才能深深得体会到。

  四十多岁的堂姐病了,堂姐的脖子上长了一个瘤,尽管诊断书上写的是良性肿瘤,但面对疾病还是让人恐慌。看着曾经一个健康红润的女子,如今却被疾病缠得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人儿,那一刻,心无比伤感。“医生真是伟大”,躺在病床上的堂姐只轻轻说出了这句话,我知道那句话里含有多少的分量。是的,生命真得很脆弱,谁也无法预知明天能够发生什么事,而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好好珍惜拥有的每一天。

  仰望春天里那棵吐绿芬芳的枣树,我用手一遍又一遍轻轻抚摸着那些曾经沧桑的枝干,我不知它是否和人一样,有着许多的烦恼和忧愁……树无语,只是在风儿吹来时,发出一阵阵的沙沙声,在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美好季节里,我就这样静静得仰望着一棵树,一棵小小的卑微的枣树,我只想做这样一棵小小的树,小小的、无人仰慕的树,即使暴风雪雨无情的肆虐,即使没有鸟儿在枝头上高声吟唱,即使无人欣赏,可我仍要独自一人快乐的歌唱,因为我还要灿烂得开放。

一棵枣树的散文2

  ——将之献给那些在贫困时期用一双勤劳的手为子女们倾心付出的所有母亲们。

  枣树开花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母亲坐在她的枣林里、眯着眼睛看枣花儿的模样,母亲尽管很老了,但是眼角的鱼尾纹向上翘着的喜悦,以及额间一叠一叠的水纹淌着的幸福,却让她变得更加慈祥和美丽。

  “八月剥枣,十月获稻。”母亲喜欢枣树,就像钟情于她的麦地。母亲说枣生来有耐性,不娇贵,好养,是咱老百姓的铁杆庄稼。的确,在母亲的眼里,枣儿不仅甜甜蜜蜜地好吃,还可以作药引子治病。俗话说“一日吃三枣,一辈子不显老”,用现代话来说,枣就是天然美容的植物。不仅如此,在农村人的思想意识里,枣还和他们的许多生活有着很多情结,比如过年过节的时候,农村人要蒸成各种各样的枣馍用来做供品;女子出嫁时,还要在嫁妆里放上一些枣儿,意味着早生贵子……因此,在桃、李、梅、杏、枣等五果里,母亲最喜欢枣,载树最多的也便是枣树了,老家的房前房后除了三两棵槐树,就是大大小小的枣树了。

  “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牛衣古柳卖黄瓜,”这是宋代大诗人苏轼任徐州太守时曾写的一首《浣溪沙》,来描述乡村雨后的喜悦之情。也的确是这样,枣树开花的时候,乡村风光会格外地旖旎。当满树满树的米黄色枣花映着太阳的笑脸灿灿地开着时,母亲的脸上便也会开满金黄的色彩。枣花的骨朵儿很小,与其说那是花儿,倒不如说成是粘在枝叶梗上一撮儿一撮儿的小米粒儿,透着饱满;或者说是嫩绿的布上印着的一簇紧挨一簇的小碎花,漂亮极了。那时,我曾天真地想,这些小米粒似的花朵要是母亲耕种的粮食该多好啊,那样母亲就不用起早贪黑地在田间地头为那几升米而劳碌了;或者这些嫩叶黄花要真的是花布该多好啊,母亲就可以给我们姊妹几个裁成漂亮的衣裙,也不用再为几尺花洋布发愁了。

  “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末落桐荫长。”枣树开花的时候,方圆十里都飘满了清纯的香味,成群成群的蜜蜂便会赶集似的来采蜜。这时,母亲会拾掇好了农具,开始忙碌地头的活计。那一撮撮米黄色的枣花镶嵌在嫩绿油亮的枝叶间碎碎淡淡地开着,母亲就如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充满生机和希望地为生活在贫困的岁月里的子女们采集着甜蜜的日子。那时,母亲枣花落满衣襟时的模样,最是清秀动人,就像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枣花一样,让她的子女们感觉到一种香甜的味道。

  仲夏来临的时候,枣花儿开始歪着小小的脑袋,躺在枝叶间绿色的清凉里熠熠闪光。枣树是一种很耐干旱的树,它细而遒劲的枝干,常常让我想起母亲枯瘦如柴、却坚硬的身子骨,以及母亲坐在枣树下纳鞋底的手臂。麦地收割一结束,母亲便和那些大娘大婶们坐在枣树搭成的绿荫里做手头上的活计,那长长的麻线在她的怀里来来回回地飞舞着,如旋律一样缠绕着一些苦涩却又乐观的岁月,那时,在我的眼里,母亲枯瘦的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就如那枣树那盘旋遒劲的虬枝一样,在清贫如洗的日子里顽强地编织着一家人温馨的生活。

  我至今记得,长期吃清淡饭菜、穿缝补旧衣的'母亲和我们,总脱不掉“超支户”的帽子。那年农生产队秋后算账,决算结果又是入不敷出,要把屋后母亲养了十多年的几棵枣树充公抵工。那时,枣果正红得剔透,翠滴滴的诱人,我们平时只有看的份儿,从来不敢伸手去摘一颗。可那天傍晚,母亲破例搬了梯子,爬到树上,捡了个子最大、颜色最红的,满满地摘了一大竹筐,然后坐在枣树下看我们姊妹几个守着篮子吃了个够,第二天,便把那些枣树交给了生产队。那年秋天,满树枣果红透了,母亲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那红得晶亮的果子落在人家的篮子里,撩起衣襟拭着泪水,不敢哭出声来。

  五年以后,国家政策变了,实行承包到户,队里的那些公共东西开始以抓阄的方式进行处理,当然那几棵枣树也在内。当时很不自信的母亲叫姐姐去碰运气,不料上小学的姐姐竟然用那双卖火柴女孩的小手,童话般地把那些枣树又抓了回来。枣树回家那天,母亲挨个地搂着那些枣树,如找回的孩子般地先是哭着,然后就是笑。那笑声是我听到的母亲最美的声音,就如那挂红的枣果一样香甜诱人。那年秋天,母亲将满满的几大篮子红枣拿到集镇上去卖,第一次为我们姊妹几个每个人买了一双鞋。母亲说,等收秋后多养一些枣苗,将山洼的那块坡地全都种成枣树,你们就不用穿又丑又笨的布底鞋了。可是,多年以后,母亲的枣坡已经成了枣林,我们还是想穿那双母亲纳的布底鞋。

  “丛林腾赤霞,千家射云红。”枣树挤满了红亮的果实,母亲在采撷的喜乐和甘甜中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季节,我们也在母亲枣树般的躯干上一天天地长大了。当我们如燕子飞出枣林,几年后又如燕子般地飞回枣林时,却惊异地发现,枣林越来越美了,而母亲却越来越老了。当那天母亲浑浊的目光呆滞地停在翘望的枣树枝头时,我们知道母亲确实老了,母亲那一双瘦弱的手再也举不起沉重的岁月了,然而幸喜的是母亲守望的姿势却依然那么坚强,当我们紧紧抱着母亲枯瘦的身躯时,母亲的骨骼竟然如遒劲的枣枝长满了枣花般香甜的温暖。

  世界上关于女性的伟大,卢浮宫的油画知道得更多,而生长在土地上的母亲,则是任何名贵的染料所画不出来的。如果真的要拿一些事物来礼赞母亲的话,我只想母亲是一棵枣树,是一棵开满枣花的树。

  母亲是一颗枣树,从生芽、开花到结果,一直在用温和的性情和慈爱的胸襟,为她的子女们孕育着甜美而安静的日子。不管我走到哪里,不管我老成什么模样,这棵树,都会永远种植在我的心上,让我的每一个日子都浸润着枣叶般的翠绿、花朵般的芬芳、果实般的丰腴,让我秉承了一种成熟和坚韧,更加珍惜土地、承担生活!

一棵枣树的散文3

  我是一棵老枣树,自从我有了”"记忆”"起,我就生长在这座院落里。迎来了春,送走了秋,一年又一年,记忆裹着流年的风,将记忆镌刻在心的扉页上,不曾忘怀。

  一年四季陪伴我的除了这低矮的院墙,风雨飘摇的土屋,还有善良贫穷的一家人。

  我屹立在老院子里,每日迎着朝霞,送走夕阳,风吹雨打,日复一日,皴裂的树干上记载着岁月的沧桑,见证着这个农家小院的喜怒哀乐。

  每当春暖花开的时候,我的身边就会生长出绿油油的青草,和五颜六”"色”"的花。它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一直陪伴着我,到入了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等到来年开春,又都早早地探出头来和我作伴,小青草仰起头对着我微”"微笑”":“老活计,春天来了,我们又见面了。”一阵微风吹过,轻轻地拂过枝头,轻吻我的发稍,随风摇曳的枝条,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是啊!小青草,春天真好,大自然真好!”

  宁静的夜晚,淡淡的月光流泻了一地的清辉,满天繁星调皮地眨着眼睛,慵懒地挂在天幕上。小乡村的夜色多么宁静,偶尔从池塘里,传来青蛙的低唱,优美的旋律成了小山村和谐的音符。我伸伸懒腰,打个哈欠,入睡吧!都入睡吧!

  一阵凉风吹过,我徘徊在刺骨的寒风中,听到主人的小屋里有说话的声音。迎着落满灰尘的电灯发出昏黄的光,依稀能看得清坐在炕上的一家人的脸庞。简陋的四壁,时不时的有泥土落下,土地面返着潮气。墙面上挂着一口老式的时钟,钟摆滴答滴答的摆动着,”"时间”"就在指针的摆动中慢慢流逝,夜有些深了,家里的男主人坐在桌子前,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在灯光的映照下更加的清晰可见,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咕咚,咕咚”地抽着旱烟,一个烟圈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句号。对着坐在炕头的老太太说道:“妈,明早我和你媳妇就进城里打工去了。等挣来了钱,我们就盖个新房子。”

  “好,你们放心去吧!不用惦记着家里,妈还能动。”坐在炕头的老太太一头银发在灯光的折射下发出耀眼的光,煽动着没有牙的嘴说道。

  “等盖了新房就好了,省得一到雨季这老屋就开始漏雨。”男主人皱着眉,我听的出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坐在一边的孩子凤丫接过了话茬“妈,为啥要进城啊!”说着凤丫依偎在妈妈的怀里,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爸妈。凤丫妈整理孩子的衣服,一边说着:“爸,妈,进城挣钱,等挣了钱回家盖新房,还给你买新衣服。你在家一定要听奶奶的话,知道吗?”

  凤丫高兴地咯咯笑着,有新衣服了,说完转回身跟奶奶一起回小屋里睡觉去了。

  房间里的灯熄灭了。我站在院门前,听的真真切切,春天的风还很凉,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夜更加的静谧了,月亮也去休息了,只有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还在值班。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来了一阵凉风,天空开始飘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朦胧中我听到房间里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正在说话:“下点雨就漏水,这房子是真的老了。必须得挣钱盖房子。”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细雨还在飘,女主人早早地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吃过了早饭,就都站在了院门外,院门外的公路上有通到县城的小客车。

  细雨夹杂着凉风吹乱了老太太花白的头发。老太太颤颤微微地柱着拐杖站在我的身下,细雨透过树叶的空隙,落到了老太太和凤丫的身上,雨水顺着她们的脸颊流淌。“妈,你们快回屋吧!淋湿了身子会生病的,等我们去城里打工挣了钱就回来盖新房。”男主人回过头对着树下的老太太喊道。小客车停了下来,男女主人一同上了小客车,对着车窗外摆着手“妈,我们走了,您快回吧!凤丫一定要照顾好奶奶。”喊声回荡在蒙蒙细雨中,车子发动了,凤丫才反应过来,对着远去的客车大喊:“爸,妈,一定要早点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祖孙俩就一直站在树下,看着小客车远去,最后消失在视线之外。

  祖孙俩一直楞楞地站在我的身下,我看见她们的衣衫已经淋湿了。一阵风吹来,我也打了个喷嚏,雨滴顺着我的枝叶滑落,滴落在我身下的祖孙俩的身上,凤丫才缓过神来:“奶奶,我们快点回屋吧!衣服都淋湿了。”

  雨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温暖的阳光穿过斑驳的空隙,斜映在院子里。

  男女主人不在家了,这个农家小院里变得死气沉沉的,出来进去的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个人的身影。凤丫也变得越来越沉默了,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余的就守在电话前,等待着凤丫的爸妈打电话来。老太太坐在炕头上,脸上的皱纹更皱了,泯着没有牙的嘴喃喃自语着:“等娃挣来了钱,就能盖新房了,连做梦都想住上新房子。”

  进了城才知道,钱不是那么好挣的,哪里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日子日复一日的继续着,我看到凤丫的脸上笑容少了,多了一份本不应该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孤独。

  进入三月份,学校已经开学了。凤丫背起书包去上学了。放学回家的凤丫,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奶奶心疼地把凤丫搂在怀里,凤丫哭了,哭得很”"伤心”",泪水冲花了凤丫的小脸,“奶奶,同学们说我是没爸没妈的孩子,她们都不跟我玩。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凤丫想你们了。”

  以后的日子里,凤丫的父母偶尔会打电话回来,只要电话铃声响起,凤丫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接听电话,我站在院子里听得真切,“爸,妈,你们快回来吧!凤丫想你们了,我不要新书包,也不要新衣服了,我只要和你们在一起。”

  凤丫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差了,没有心思再学习了,她产生了厌学的情绪。

  每日凤丫做的最多就是坐在树下,眼睛一直望向村口的方向,就那样呆呆地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样简单的事,凤丫每天就这样重复着,一等就是一年,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凤丫的父母还是没有回家。凤丫每天坐在树下张望,成了她必做的事情。

  凤丫又长高了,可”"快乐”"却越来越少了,凤丫变得孤独,不喜欢与人接近。奶奶脸上的皱纹更皱了,不住地叹着气,土地贫瘠,收入少,要想住上新房子,外出打工成了唯一的选择,这种分离也是无可奈何。

  凤丫的生日到了,凤丫的父母也没能回来,凤丫吃过了奶奶给煮的长寿面,就急忙坐到树下遥望着远方的天空,一望就是一天。微风轻拂过她的刘海,没有笑,也没有温暖,就那样呆呆地守望着......

一棵枣树的散文4

  唯有秋天,才有这般的风清气爽!瓦蓝的天空飘着几朵棉絮般的白云,显得那么得高远而深邃。极目远眺,层峦叠翠,花叶灿灿;侧耳聆听,山鸟啁啾,溪水潺潺……徜徉在这醉人的画廊中,我情不自禁地举起手机,不停地按动快门。

  是谁在拉我的衣角?我顾不得回头,便顺手朝后打了一下,“哎哟!”一股万箭钻心般的刺痛袭上心头。我不由地转过身来,一棵挂满火红的犹如珍珠玛瑙般的酸枣树,正向我点头微笑。我定睛看过去,禁不住惊讶于它生命力的顽强:深深地扎根于杂草丛生的岩隙里,于微微秋风中,骄傲地擎起一身诱人的香果。

  酸枣树在我们这里极为常见,田头、路边、山坡、沟畔……随处都有它们的身影。把它的枝干称为树,着实是高看了它,因为充其量它也只属于长不成材的灌木科一类。它开的花仅有指尖那么大,是一种极朴素的浅黄色,远比不上牡丹花那么硕大艳丽;它那小小的果实,也比不上苹果和梨的诱人。平日里,很少有人去关注、爱怜它,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年四季从没人想到为酸枣树除草、剪枝和施肥,然而,它并没有因人们对其淡漠而自暴自弃,仍然默默地、坚持年复一年地发芽、开花、结果。记得小时候,母亲常常不惜被扎破手上山摘酸枣,带回家制成枣糕,使我们度过那个饥荒的年代。就是现在,还有人带上摘来的酸枣到城里卖,城里人尤其是那些孩子们,围过来争相购买,吃这纯天然的美味“水果”;而一旁包装精美的苹果和梨倒显得被冷落起来。酸枣的核儿,是一种药材,我国古代医学家李时珍在他的《本草纲目》中就有专门的记载。每年酸枣红了的时候,乡亲们就纷纷来到野外搜寻采摘,取其核儿制成药材出售。我上学时的费用,大都是靠父母摘酸枣换来的。

  面前这棵酸枣树,正因为它生长环境的险恶,人迹罕至,才免于被人伤害,如今仍然硕果累累,傲然挺立。我诧异:它是怎么独独生长在这里?是春风带它而来?抑或是鸟儿衔之于空中,不慎而跌落于此?不管什么原因,它知道既然命运把它抛于此,就决不嫌弃这里贫瘠,因为任何怨言都无济于事。它要向大自然张扬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我敬重而小心地摘取一颗——枣树满身的刺表明它也有自己的尊严——送入口中,那浓浓的酸甜,使我品味出了它一生的酸甜苦辣,更悟出了它有一种值得我们人类学习的生生不息的精神!

  我再次举起手机,靠近,再靠近这棵酸枣树,来个特写,把它存储于我记忆的空间,仿佛周身获取了一种巨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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