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香散文

时间:2020-05-17 19:12:44 我要投稿

红薯香散文

红薯香散文1

  前几天老家来人,给我捎来半袋红薯。解开编织袋,看到那些还沾着星星点点泥土的红薯,我的眼睛忽然亮了,记忆的闸门仿佛一下子被打开,童年时关于红薯的一幕幕往事全都涌上心头。

红薯香散文

  我小的时候,正是物质匮乏的年代,说吃不饱穿不暖一点都不为过。仅靠分来的一点口粮是根本无法度日的,于是红薯成了我们的主食。

  红薯就像农村里的孩子一样,极其容易生长。从夏天栽种到地里,就无需再施肥,疯狂地生长着,红薯秧四处蔓延,巴掌形的叶子把地表覆盖得严严实实,阳光都漏不进去。到了秋天,红薯便可以收获了。用“沙场秋点兵”来形容那时农村刨红薯的场面是再形象不过了。生产队的男女老少个个手舞镰刀,颇有些千军万马齐上阵的宏伟气势。将薯秧割掉,一垄垄的土埂便裸露出来了,再用钉耙翻开泥土,一只只胖乎乎、红扑扑的红薯就冒出地面,人们欢呼着、雀跃着,别提有多热闹了。等“正规军”战斗完了,就是“游击队”的天下了。红薯秧是四处蔓延的,生产队在收获的过程中难免会有红薯遗漏在土里。于是大家会在公家收获之后去捡。我们小孩子也手持小钉耙,拎着篮子加入其中,奋力刨土,即使手上磨出了水泡,也毫不在乎。每每刨到一个,必定大呼小叫,仿佛找到的不是红薯,而是金元宝。

  回家的时候,大家常常把淘到的红薯放在一起比较,如果谁淘到的红薯又多又大,脸上必会露出无上的荣光,那淘得少的则会显得尴尬,然后在大家肆意的嘲笑和奚落声中怏怏而回。

  到了生产队分红薯的日子,家家户户推的推,挑的挑,扛的扛,乡间小道上,人来人往,欢天喜地,仿佛过节一样。那一捆捆红薯秧也瓜分殆尽,富裕一些的人家留着喂猪,揭不开锅的则留着掺上粗粮烙煎饼吃。

  红薯分到家里后,为了能在来年开春青黄不接时有接济,大家会把红薯储存起来。家家户户在门口向阳的空地上挖一个地窑,把没有碰破皮的红薯放在里面。地窑用木棍搭起,上面再放些草和土保暖。要吃的时候,通常是让家里的孩子从很小的窑口爬进去,把红薯一个一个地扔出来。那些破损的红薯,母亲把它们切成薄薄的片,放在锅里煮熟,然后一片片摊开在苇席上晾晒,待晾干后收藏起来。等到过年的时候,母亲就会把红薯干拿出来,在热锅里翻炒,焦黄的时候起锅,咬上一口,焦脆而又香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红薯也可以生吃,饿了的时候,就用袖子简单擦去红薯上面沾着的泥土,啃去外面一层红红的皮,便大口大口地咬着,脆生生,甜丝丝。最好吃的还是烤红薯,做饭的时候,母亲经常会拣几只大个的红薯,扔进燃着火星的灶灰里。等做完饭,用火钳把红薯夹出来的时候,红薯的表皮已经烤成了焦黑色。有时烤得太久,外表就烤成厚厚的一层壳。像敲鸡蛋一样,敲破一层黑枷,里面黄澄澄的的肉才会冒出腾腾的热气,散发出浓浓的香味,闻得人都快醉了。捧在手里,还是滚烫的,便不停地在双手之间颠来颠去,嘴巴凑近了嘘嘘地吹,却始终不肯放下。等吃完一个烤红薯,嘴角四周早已涂满了一圈黑色,像长了一脸的胡子,好笑极了。

  红薯还能加工成粉丝。做红薯粉丝是小时候家里的一件大事,需要全家人一齐上阵。先是将红薯削皮切成小块,用石磨打磨成浆,然后把浆倒进粉丝模子,浆从粉丝模子里流出来,直接掉进开水锅里,略微一煮,就成了粉丝,把粉丝从锅里捞出来晾干,保存一年半载都不坏。只有在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母亲才会将红薯粉丝拿出来,或炖、或炒、或煮,许多菜配上细长滑嫩的红薯粉丝就会增色不少,让人垂涎欲滴。

  后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红薯渐渐从我们的食品中淡出了,家里很少再吃红薯了。时隔多年,红薯却因为其丰富的营养、较高的医疗价值,又走进了都市人的餐桌。我们不仅可以在超市看到它的身影,还有精明的生意人把它变成了酒楼里的佳肴,身价倍增。大街小巷也经常能看到一些小贩用煤油桶改装成的铁皮炉子烤红薯卖,生意很是红火。看着年轻人乐滋滋地吃着烤红薯的那份神态,我仿佛又闻到童年时那一缕缕在初冬的天空里弥漫着的红薯香味……

红薯香散文2

  红薯又名山芋,既能充饥又能甜口,称得上美味佳品,也是农民在种植的多项农作物当中产量最高的。不但在经营管理上省工省力,而且在食用上男女老少皆宜,吃法多样且从无吃腻之感。

  记得刚刚解放那几年,我只有十几岁。那时家家都很穷。为了填饱肚子,家家都是糠菜半年粮。每年为了充饥,庄户人家选择了在地里栽种上春夏两季的红薯,图的是用不着投多大本钱,又省工,而且产量高,一年收下的几千斤红薯储存在地窖里,从冬仨月到青黄不接的春天,心里就有了主心骨。一日三餐里没有粮食也能充饥,从地窖里提上一篮红薯洗净放在锅里,灶里填上几把柴禾,烧上几开儿水蒸熟,一锅香喷喷的红薯端上饭桌,成了天天吃不腻的美食。

  到了走社会主义合作化道路的年月,刚有生产队那几年,由于三年自然灾害,生产队收的粮食除了上交国家的,社员每人每天只能分得六、七两口粮。家家吃不饱,生产队仍然偷着在地里的沟边壕沿闲散地上栽上一、二十亩红薯,收下来连薯秧一起分给社员。红薯蒸熟能充饥,而薯秧晒干用铡刀铡碎,装在石磨上磨成面,掺上一半棒子面,贴饼子、蒸窝头,凑合着让一家人糊口填饱肚子。改革开放后分田到户,家家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了起来,吃穿花都不愁,可受过饥饿之苦的人们,仍然记住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富日子当穷日子过。对成年累月吃不腻的红薯情有独钟,多数人家每年仍然栽种上亩八分的红薯,收下来后在院子里挖个小窖,隔三差五地或城里亲朋好友来时,提上点来蒸熟或烤红薯片,让大家吃个生口解馋。又因为红薯含蛋白质,淀粉含糖量都很高,每到春节来临时,家家都把几百斤红薯冲洗净,用粉浆机打碎,用包去渣过滤晒成团粉,再漏成上等粉条,以备过节食用或是送人。

  如今,国强民富,人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家家饭桌上的鸡鸭鱼肉、海鲜品,大米白面早已被吃腻,家家都希望吃些五谷杂粮,野菜野果,红薯更受人们的喜爱,被推上了改善人们生活的饭桌,蒸红薯、烤红薯。孩子们还专到超市购买用红薯加工成的薯条、薯片。每到入冬,你就会看到,农贸市场上的鲜红薯、街头卖的烤红薯成了的抢手货。红薯更成了乡里人向城里亲朋好友送礼的上等佳品。

红薯香散文3

  秋风乍起时,路上行人都来去匆匆忙于生计,可是,即使是在闹市的街头,由不着你的,一阵阵的醇香,从人行道的拐角,从小吃店的旁边,就那么真真切切的传过来,刺激着你的食欲,吸引着你的眼光,似乎是很遥远的记忆也被这香气所唤起:不禁然的在心里叫一声:“烤红薯!”沿着那浓香,急速地奔过去,在暧暧的烤炉前,拿上几个,像是在他乡听到了相同的口音,还有一种把幸福攥在了手里的感觉,心里竟然踏实了许多,思绪也慢慢飞扬起来。

  红薯,又称地瓜、白薯、甘薯、番薯、红苕等,为旋花科一年生植物,是一种药食兼用的健康食品。有资料表明,红薯含有膳食纤维、胡萝卜素、维生素a、b、c、e以及钾、铁、铜、硒、钙等10余种微量元素,营养价值很高,被营养学家们称为营养最均衡的保健食品而被列为13种最佳蔬菜的冠军。而在上世纪80年代初的农村,因为它高产,受土质和气候影响小的缘故,红薯的确是人们的主食,并不知道它的这些神妙的作用的。

  初栽红薯,是极辛苦的:在长长的田垄上,将新剪的莛苗栽好,就得连续好几天给它浇水了,直到它扎根,长出嫩芽。说到红薯,对它最鲜明的记忆就是这极为晒人的浇水了,虽然我那时只是在地边等大人把水担到地头,再由我用瓢给每棵红薯苗分摊下去。

  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装红薯的地窖了。夏天热,红薯容易烂;冬天又会冻着煮不烂,生硬生硬地不好吃。人们就挖了地窖,选那些没有破伤的红薯放在冬暧夏凉的地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能保持红薯的清脆香甜。所以呢,每次往窖里贮藏或是往外掏的时候,总有小孩子在那钻出钻进,一是喜欢那里面的空调般气温,间或也有些体验地道战的豪爽和快乐在里面。

  煮红薯是我们小孩常做的家务,放学回家后,就忙着洗好红薯,放入锅里煮着,再搬把凳子,一边往灶里填柴一边做作业。等家人从地里收工回来,屋子里早已满是红薯的香气,我们也写完了作业。各自把红薯拿在手里,呼呼吹着热气,慢慢地吃,渴了就喝碗煮红薯的水汁,也有清香,淡淡的甜味。红薯丰收的当儿,大人们还要把薯切成片儿,在太阳下晒干了收起来,等到天冷时,红薯和南瓜就大显身手了。(说也怪,同是我们儿时的主食,我至今还对南瓜耿耿于怀,再也不想吃了,无论是把嫩的南瓜和面做成饼,还是老南瓜做的汤或佳肴。只对红薯情有独钟。)把干红薯片儿洗净放在水里煮熟,再往锅里洒些面粉搅拌匀了,就是一顿饭了,吃一口红薯片儿,喝一口面糊,度过漫长而寒冷的冬季。

  又想起有一次对儿子进行忆苦思甜教育时,神色凝重地讲小时我们的艰难生活,说除了吃红薯还是红薯。儿子却一脸的羡慕。只是他体会不到那种一日三餐盯着一种食物吃的滋味,更不用说还有没长出红薯时,以红薯叶为主食,要不就是逮着红薯杆吃个饱时,然后腹胀、烧心、泛酸直想吐;饿的又快,刮肠般的难受。他们这些孩子,总是看到别人的快乐,却看不到他人快乐的背后更多的是辛酸。

  吃一口烧红薯,热呼呼的,直到内心,连同悠远的思绪与我一路同行!

红薯香散文4

  走在冷意渐浓的街上,迎面飘来一股烤红薯的诱人香气,浓郁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偶尔,驻足买一块焦黄香甜的烤红薯品尝,暖手暖心,柔软甜美的滋味,顿时绵延开来,在明媚阳光的照射下,心里觉得美滋滋的……

  小时候,我最喜欢吃烤红薯了。冬天出去游玩,只要看到有卖烤红薯的,总是缠着母亲,软磨硬泡地非要买一块,得偿所愿后,就像一只贪吃的小猫,嘴角都是黄黄的红薯渣。烤红薯有红瓤的,黄瓤的,红瓤的黏稠,吃起来有点像栗子或土豆的感觉,黄瓤的最甜最软了。一块软软的烤红薯,拿到手心里,暖暖的,香香的,和红薯皮连着瓤被烤的冒了油,像蜜一般的甜,最好吃了。黄橙橙的,香喷喷的烤红薯,吃得我浑身暖和,心花怒放。吃完后,还会恋恋不舍地用舌头舔舔嘴角,一副回味无穷、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满足了我的愿望,我开心可爱的模样,母亲慈爱地笑了。

  知道我喜欢吃烤红薯,只要有机会,父母出门总会给我带回一块。天气冷的日子,父亲会把烤红薯揣在怀里,回来时变戏法一般逗我,掏出依旧热乎乎的红薯,我迅速剥皮后狼吞虎咽地大口吃完,一抿嘴笑了。有时候,我会缠着母亲在家里自己烤一块,可终是烤糊了,外面黑黑的,烤焦了里面还不熟,完全没有外面卖的鲜美好吃。

  吃着烤红薯一路长大,上学的日子里,冬天寒气袭人,在放学的路上,同学们买上几个烤红薯一边暖手,一边解馋,浑身暖洋洋的,一路吃着走着,笑声一路,香飘一路。

  长大后,忙碌的工作,使我淡忘了飘香的烤红薯,而且还顾忌着在路上吃烤红薯的样子不文雅,很长一段时间,喷香的烤红薯淡出了我的生活。

  偶尔闲暇的时候,看到邻居家的孩子不顾烫手,津津有味地抱着一大块烤红薯呼哧呼哧吃得正香,满嘴吃得黄黄的,黑黑的,也顾不得擦,看着他使劲大口的吃着,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沉淀在记忆深处的烤红薯的诱惑,不可阻挡的泛滥开来。

  “烤红薯喽,又香又甜的烤红薯……”不远处,又响起了熟悉的叫卖声,走过去买一块,外面包着一张纸,炙热的放到微凉的手心里,软绵绵的,轻轻咬上一口,久违的香甜,滋润味蕾。在冬天的街头,飘散一缕香甜,滚烫的甜蜜感,温暖着我的身心。哦,那香甜、松软、焦黄的烤红薯哟,是童年时期美好的回忆……

红薯香散文5

  我出生在“瓜菜代”的年代,自然跟红薯结下了不解之缘。要知道,那年月红薯是人们不可或缺的主要副食。

  穷人家的孩子要吃水果简直是一种奢望,精打细算的外婆会在红薯大量上市,贱得一毛钱能买五、六斤时不失时机的买上一堆,除了拌在饭里蒸着吃外,还会挑出一些放到竹篮里,挂在不起眼的通风处,让它慢慢脱水。入冬了,红薯竟甜得象苹果脆得象梨。

  童趣中最有意思的算偷地瓜,孩子们的暗号叫“偷地雷”。第一次“偷地雷”是那年初春。刚进校门就遇上了大饥荒,俗话说,“饥寒起盗心”,饥肠辘辘的我经过一块薯苗地,见暗红色的薯苗煞是爱人,心想地下的薯种一定更可爱。顾不得瓜田李下,佯装系鞋带蹲下,飞快的刨出一只,不待洗净就啃起来。又苦又硬又涩的薯种,竟让我不敢再偷“春雷”了。后来才知道出苗的种薯是不能吃的,有毒。

  入秋后,早薯成熟了。薯垄被胀得裂开一条条缝,分明告诉孩子们,地瓜长大了!赤条条的孩子泡到小河里,摘下柳条做成伪装圈戴在头上,把自己掩蔽起来,游到河对岸,潜到红薯地里,象鬼子偷雷般的小心翼翼扒开土,摘下大个的红薯,滚下河去。可不能动了地雷的“弦”,不然太阳一晒,苗蔫了,准会被人发现,说不定过两天我们还会光顾的。

  三年“自然灾害”,国营粮店也会搭售红薯,为主粮的百分之十,一斤指标能买十斤红薯。我会跟着外婆一老一少挑回一大一小两担喜悦。红薯能把肚子撑得个浑圆,总比空着半节肠子的弟弟要好受,因为他不爱吃红薯。不过上课可遭罪了,红薯制造的氨气在教室里此起彼伏,炮声会不时响起。

  下乡后更是与薯为邻了,稻谷要交足公粮,红薯便成了农民的半年口粮。山区地多人少,广种薄收,旱地到处都插满了红薯,碰上旱年,稻田种不上晚稻,也只好插上薯苗,收获的红薯堆成了山,会吃得你眼珠都发绿的。吃过饭,扒开灶膛里的红灰,埋上几只红薯,收工回来,你就能吃上香喷喷、热腾腾的煨红薯。农家自然是煮红薯汤当早点,蒸红薯作晚餐,连大米饭也要掺上一半的红薯干。一到深秋,收完茶籽,家家都忙着挖薯窖藏过冬的薯,还有的刨薯丝、洗粉、做粉条。晾在竹篙上的粉丝,在阳光下竟象一排排晶亮的瀑布。

  走在大街上,远远传来烤红薯特有的焦香,推着烤薯炉的小贩的吆喝里加入了那些“抗癌、美容、养颜、祛病”的现代元素,使你不得不驻足瞧瞧。你怎么也不能把穿着入时的女郎和土得掉渣的红薯联系起来,顾不得仪容端庄,剥开皮竟当街啃起来。

  挡不住诱惑,我也会买上一只掰开。我从扑鼻而来的.焦香里,嗅出了田园的谧静,泥土的芬芳,钩起我对往事的回想……

红薯香散文6

  初冬的暖阳从山后边爬上来,透过门前的小树林,懒散地照到了院子里。

  母亲将煮熟的红薯加上桔皮紫苏捣成红薯泥,然后在自制的小木板上开始刮红薯片。院子里升蒸起的白雾一簇一簇,在阳光的照射下,与对面的群山相互映衬,有点像西游记里孙大圣腾云驾雾的场景。

  小女儿在一边捣腾着,说是帮忙,其实有点类似捣蛋。她时而挑一坨红薯泥往嘴里塞,时而在母亲刮好的红薯片上捏捏。几个螺纹手指印就印在了上面。母亲并不生气,笑裂着嘴对她说,“采采,这印了手印的都留给你吃。”女儿索性在每一块红薯片上按上手印。笑着对奶奶说,“这都归我了!”

  小女儿采采喜欢吃红薯。当我第一次跟她讲,我小时候每天都要吃红薯,吃到看见红薯就怕。女儿一脸的懵懂,然后露出羡慕笑意,说,爸爸,你小时候真幸福!天天有红薯吃。在女儿的词典里,红薯绝对算一等一的美味,要不,她怎会如此羡慕我小时候天天有红薯吃呢!

  每次回老家,母亲总会变着戏法把红薯弄成各种式样给采采吃。蒸着、煮着、烤着、做红薯坨、红薯饼、红薯片。临走还不忘塞上满满的一大袋与红薯相关的零食,采采便会乐颠颠地往车上搬。

  其实,父母年事已高,已做不动农活了。可看着孙女这么喜欢吃红薯,特意在山坡上种了好几块地。一到秋收时节,红薯堆满了屋子。一时吃不完,母亲就把它做成红薯条,红薯片,红薯粉,然后用储存罐装起来,这样收着,几个月都不会坏。

  不到半晌工夫。母亲做的红薯片就挂满了整个院子,一排一排,井然有序,像悬着长长的帘子,又像一面面迎风飘扬的彩旗,煞是好看。

  对于红薯,我有着比较复杂的情感。喜欢过,讨厌过,也害怕过。

  我家住在南岳七十二峰之一的晓霞山脚下。这里山多田少,人平不到三分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生活非常清苦。一日三餐除了红薯还是红薯。早上吃蒸红薯,中午咸汤锅里下红薯,晚上烧一大碗红薯粉做菜。那个时候,我们那里流传着一句话:“有女莫嫁石潭坝,红薯坨坨呷发怕。”意思是这里穷得没饭吃,一年四季只能吃红薯。要是碰到收成不好的年份,恐怕连红薯都吃不上。

  在儿时的记忆中,虽然有过短暂的一日三餐吃红薯的印象,但毕竟吃的时间不长,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苦。即使是到了五荒六月,断了粮食,父母也会尽量到邻居家借上几升米,补充一些米饭,来满足我们长身体的营养需求。

  读小学的时候,我们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饭,几个玩伴就会偷偷地溜到山坡里去拔几个红薯充饥,然后,跑到茶树林的空地上挖一个洞,拣一些干牛粪和枯树叶点燃,把红薯丢进去煨,只留一个小小的气孔出烟。一到放学,我们就会直奔茶树林,收割我们的战利品,吃着香勃勃的煨红薯,心里总会腾升起一种打靶归来的英雄豪气。然而,这个秘密很快被一群放牛娃子发现了。不等我们放学,他们就会捷足先登,去茶树林把我们的煨红薯一灭而光。由于我们的力量不能与之匹敌,所以,每次也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在另外的山头享用本该属于我们的战利品。

  后来,稍大些,我们就参加了队里的集体劳动。其中有一项劳动就是“拾秋”,所谓拾秋其实就是到秋收后的田野上捡拾剩下的稻穗。山里没有稻穗可拾,我们就拎把锄头带个竹篮到山坡上去拾红薯。我们寻一片已经刨收过的红薯地重新翻挖,寻找他们遗漏的红薯仔。面对一个个起伏不平的“战场”我们细心寻找,即使饥肠辘辘,即使手被磨出了血泡也乐不思返,看着竹篮里沉甸甸的收获,心里的美不言而喻。

  斗转星移。人们的幸福感也是不断变化的,儿时的记忆中,吃红薯,那是被动的,因为饿,不吃红薯,没得别的选择。吃多了胀气、打屁,有时看着红薯都恶心了。那会有什么幸福感呢?

  如今,红薯不仅成为餐桌上的美味,还成了年轻人享受美好时光的休闲食品。它营养丰富,香甜可口。不仅含有丰富的胡萝卜素,膳食纤维,抗癌物质和钾;还有美容减肥,抗癌,预防肺气肿,抗糖尿病,有益于心脏等功能。更有商家把它包装成包治百病的食疗良药,时间让红薯登上了美食的盛宴。

  如今,在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里,偶然从街头巷尾飘过煨红薯的香味,不断勾引年轻人的味蕾,也勾起如我一样有些年代感的人久违的乡愁记忆。其实,红薯的味道还和原来的味道一样,没有改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对红薯的情愫变了,我们吃红薯的心境也发生了改变。时间改变着所有,也承载着人们经历沧桑的悠悠情愫。像今天,一家老小,围坐在这山冲的院落,炊烟袅袅,暖意融融,红薯飘香,又何偿不是我们承前启后两代人之间的幸福滋味呢?

红薯香散文7

  走在冷意渐浓的街上,迎面飘来一股烤红薯的诱人喷喷鼻气,浓烈的喷喷鼻味,让人垂涎三尺。有时,容身买一块焦黄喷喷鼻甜的烤红薯品尝,暖手暖心,优柔甜美的滋味,立时连绵开来,在明媚阳光的照射下,心里认为美滋滋的……

  小时刻,我最爱好吃烤红薯了。冬天出去游玩,只要看到有卖烤红薯的,老是缠着母亲,软磨硬泡地非要买一块,心知足足后,就像一只贪吃的小猫,嘴角都是黄黄的红薯渣。烤红薯有红瓤的,黄瓤的,红瓤的黏稠,吃起来有点像栗子或土豆的认为,黄瓤的最甜最软了。一块软软的烤红薯,拿到手心里,暖暖的,喷喷鼻喷喷鼻的,和红薯皮连着瓤被烤的冒了油,像蜜一般的甜,最好吃了。黄橙橙的,喷喷鼻喷喷的烤红薯,吃得我全身暖和,心花怒放。吃完后,还会恋恋不舍地用舌头舔舔嘴角,一副回味无穷、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知足了我的欲望,我高兴可爱的模样,母亲慈爱地笑了。

  知道我爱好吃烤红薯,只要有机会,父母出门总会给我带回一块。气候冷的日子,父亲会把烤红薯揣在怀里,回来时变戏法一般逗我,掏出依旧热乎乎的红薯,我敏捷剥皮后风卷残云地大年夜大年夜口吃完,一抿嘴笑了。有时刻,我会缠着母亲在家里本身烤一块,可终是烤糊了,外面黑黑的,烤焦了里面还不熟,完全没有外面卖的鲜美好吃。

  长大年夜大年夜后,劳碌的工作,使我淡忘了飘喷喷鼻的烤红薯,并且还顾忌着在路上吃烤红薯的样子不高雅,很长一段时光,喷喷喷鼻的烤红薯淡出了我的生活。

  吃着烤红薯一路长大年夜大年夜,上学的日子里,冬天凉气袭人,不才学的路上,同窗们买上几个烤红薯一边暖手,一边解馋,全身暖洋洋的,一路吃着走着,笑声一路,喷喷鼻飘一路。

  有时闲暇的时刻,看到邻居家的孩子掉落落臂烫手,津津有味地抱着一大年夜大年夜块烤红薯呼哧呼哧吃得正喷喷鼻,满嘴吃得黄黄的,黑黑的,也顾不得擦,看着他使劲大年夜大年夜口的吃着,浓烈的喷喷鼻气迎面而来,沉淀在记忆深处的烤红薯的诱惑,弗成阻挡的泛滥开来。

  “烤红薯喽,又喷喷鼻又甜的烤红薯……”不远处,又响起了熟悉的叫卖声,走以前买一块,外面包着一张纸,炙热的放到微凉的手心里,软绵绵的,轻轻咬上一口,久违的喷喷鼻甜,润泽津润津润味蕾。在冬天的街头,飘散一缕喷喷鼻甜,滚烫的甜美感,暖和着我的身心。哦,那喷喷鼻甜、松软、焦黄的烤红薯哟,是童年时代美好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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