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又开放

时间:2016-09-20 14:05:21 原创文学 我要投稿

梨花又开放

梨花又开放1

"忘不了故乡,年年梨花放......我爬上梨树枝,闻那梨花香 ......

梨花又开放

重返了故乡,梨花又开放......小村一切都依然,树下空荡荡......两行滚滚的泪水,流在树下......"

听韩红的梨花又开放,听的热泪盈眶。我早已失去了奶奶。我是怕的,怕有一天,重返故乡,走遍整个村子,没有可以让我喊爷爷奶奶的人,怕我在乎的,怕我珍惜的,怕我熟悉的,怕我认识的,悄悄离去......

在寂静无人的深夜,我想起人生,人生不是一条直线,它是一个圆。在我们很小的时候,被幸福的围绕,幸福所关联着的每个人都圆圆满满的存在于我们人生的圆圈上,每个点都不缺失,每个人都可以伸手触摸,都可以张开臂膀拥抱。后来,时间悄无声息的,一个一个的夺走他们,到最后,人生的圆看起来满目疮痍,残败不堪......

就在那天,爷爷又从我的圆圈里消失。就在那个深夜,我们匆匆赶回家,爷爷身着奇怪又狰狞的衣服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剩下微微的气息,我和妹妹跪在他的左右,握住他的手,喊着爷爷,我分明看到有眼泪从他眼眶滚落。我知道他的不放心---出门在外,累不累,暖不暖,饱不饱,这么多年,一个人,好不好......“爷爷,你放心,我们都很好,我们一切都很好。你放心......"我强忍眼泪,念经似得重复这一句话。他的手微微颤抖,无力的回握着我的手,像是拼劲全力,他睁大了双眼,看了我们......自此尘埃落定。

“菊,看,这啥?币???谧辣撸?铀?暮谏?岚?锾统鲆豢榉鄯鄣纳唇恚??沾蛹?猩匣乩础T?叛蚪潜璧奈冶奶?排芄?矗?朔艿慕凶拧吧唇恚 蔽艺?鐾?甑木?簿褪且??暮谏?岚?R???浼?校??看位乩此?枷癖淠?跻谎?雍谔岚?锾统龊⒆友劾锏拇蟠缶??..... ( )

"菊,慢点走,我站在这里看着你。”在奶奶家吃过晚饭,每每都是爷爷送我回家,在离家十几步远的地方,爷爷停下,我走在爷爷打来的微弱的手电筒荧光里,回家。

“菊,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吗?”后来我长大了,出门在外,每次回家都是先去看爷爷。

“菊,你哪能这样管孩子!孩子小,打他能行!小lan,过来,我看看。”这是后来我有了孩子,他心疼孩子。

“小lan,拿点心和你妈妈吃。”

”菊,你看我这花俊吧!你看这棵,还有这个。“

“小lan,你再折腾我的花,我就揍你去??

“菊,我给你点钱,买车票吧。”这是后来我把孩子放在妈妈家,一个人出门,七十多岁的爷爷送我去坐车。“爷爷,我有钱?!薄澳阌星?悄愕摹@匣八档暮茫?罴腋宦贰T诩以趺炊己茫?愠鋈チ耍?掷锟沓ǖ愫谩!?

“菊......""菊......”"菊......”。。。。。。

那是凌晨一点,爷爷去了,他们都在忙碌,我徘徊在院子里,爷爷的花从未像今年这样怒放妖娆,爱花的人呢,看花的人呢?许多画面回放在我的眼前,爷爷喊我的名字“菊.....”,喊我儿子的名字“小lan......”(其实我的儿子叫小然,奶奶批评了爷爷那么多遍,他依然没改过来,小lan小lan的喊着。)响在耳边,如此真切,人怎么可能就走了呢?

心,不疼,就是有些不知所措。走出院子,有四条小路,我挨个走遍。向东,你从这条路上去我家;向南,我和妹妹曾搀着你在这里散步;向西,你去大奶奶家门口,坐着和他们闲聊;向北,是你找三爷爷喝茶的路......每次来你家,如果你锁了门,我总能把你找到,我熟悉所有找寻你的地方......可从今以后,我要去哪里找到我的爷爷?累了,趴在大门的石墙上哭,春节时,你还站在这里,看我们贴春联,嘱咐着,不要贴歪了。泪,很多,再多,也洗不掉心里的悲伤,是不知所措的悲伤。

整个丧事期间,我没有多少眼泪,听着他们的哭声,我只觉的很饱,从心到胃,胀胀的饱。之后昏昏沉沉的,我睡了几乎一天,醒来睡去,睡去醒来,迷迷糊糊。在醒来的一瞬,一个意识告诉我,明天就走了,该起床去看看爷爷,下一刻就清醒了,爷爷再也不用我去看了,然后再睡去。 一直到了下午,我醒过来,和妹妹拿了钥匙去爷爷家,想整理一下花儿。走到门口,看见锁头就流泪了。院子里什么都还在,就是没有了那个人。我在这院子里出生,在这院子里长大,这里是我的根,而他们是根的心,先是奶奶走了,爷爷又走了,除了这些花,院子空了。突然的,心好疼,像是根被掐断的疼。我蹲在厕所里,无声的大哭,想奶奶,想爷爷,想当我的圆圈还没有缺憾时,这院子里的热闹,笑声,那时多好啊!妹妹看到我的泪痕,说,在我跟前你还用这样吗,想哭就哭。我不想哭,也不是不想哭,我也不知道我想什么。这悲伤已不是不知所措,而是真真切切的无望,绝望,我不能再看到那个人,不能听到他的声音,不能握着他的手,不能在回到老院子时,有人在这里守望。怎么办——这是我跪在爷爷奶奶坟前,手指抠进黄土,心里蹦出的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篇文字,本来好像不是要写成这样,却无法再写下去了。到了此处,好像所有的心情都成了这三个字,怎么办?

梨花又开放2

  清明一过,院中的老梨树打开了洁白的花朵,清甜的芬芳,一直在屋檐下飘荡。

  这院落和梨树,是董琴家留下的。在鲁中矿区,这群建于六十年前的`俄式平房,墙体巨厚,冬暖夏凉且前后各有一个院子,如今,仍有两百多户矿工家庭居住其中。

  四月初,我们接到通知,从五月开始,平房全部拆掉,在两年内建成九幢楼房后,住户回迁,这项工程,叫煤矿棚户区改造。

  (一)

  整个四月,都是住户找房搬家的时间,可是,有这么五六家,遇到了难题——要么老人病逝,家中空无一人,要么子女远在异乡,一时联系不上,而董琴家,正是这样。

  五十年前的春天,我们家和董琴家就相邻为居了,董琴的父母,都是国家三年困难时期,从上海到煤矿工作的知青。1969年秋,董琴出生,她的父亲,为纪念家中第一个孩子到来,在前院移栽了一棵石榴树和一棵梨树。

  没有想到,第二年春天,两棵树不仅活了,且当年就开了花,过了几年,树开始挂果,秋天一到,小院里榴红梨黄,风光无限。

  1992年初夏,董琴母亲病逝,秋后,石榴树没等石榴变红,就枯黄死去了,剩下的老梨树一直枝繁叶茂,目睹了1994年董琴出国和20xx年董琴父亲离世。

  那年夏天,为父亲过完“五七”之后,董琴与丈夫返回德国,临走前,她和弟弟董城,郑重地将家里的四把钥匙交给我。作为几十年的老邻居和同学,我没有理由不接,因为董城常年在南方做生意,很少回家,我知道,董叔这一走,这个家,其实已没了。

  第二年春天,梨花开得正好时,一个浙江人来矿区做生意,想租董琴家老房子住,找到我,我又找到董城的手机号,打过去,却提示停机了。到了晚上,我在网上跟董琴联系,她不在线,浙江人见租房如此麻烦,就另寻方便去了。

  过了几天,我正在电脑上敲字,突然上董琴出现了,她说董城移民去了新西兰,自己正在准备博士毕业论文,很是劳神,家里的事,让我看着处理就行。末了,她委婉地说,老房子是自己的家,也是永远的纪念。

  我接了董琴家的钥匙,其实也接过了许多责任。每个星期天,只要天气正常,我都要打开她家的前后屋门和所有窗户,通风散湿,因长期没人居住,房间里,空气凝重,有一种库房里的陈年气息,床铺、家具和各类杂物上,全被董琴盖上一块块巨大厚实的防尘布。

  (二)

  院子里,老梨树一直长着,每年清明前后,梨花准时绽放,但坐果明显少了,九月里,树上几十个硕大的香水梨终于熟透,因梨树生得高大,每次采摘,我都要去邻居长海哥家借梯子。

  原来一排八户人家的老平房,近三十年来,每家都有离世的老人,到如今,除董琴家,其余七户,多是煤二代、煤三代在居住。每次,我将摘下的新梨,平均分好,挨家去送,这时,多数邻居都说,留着自已吃就是,别分了,怪麻烦的。

  分梨,谐音是分离,若在意这事的人,看到分梨的场景,心里恐怕会不舒服,但,这种人为的在意,在五十多年老邻居们面前,会变成亲人之间的包容。而老邻居说的麻烦,很可能是每年,我都要给梨树施肥浇水,还要请人来剪枝。

  接到了老屋拆迁的通知,我一度慌乱,半天没回过神来,我知道,别人是搬迁一家,我要同时搬两个家,而董琴姐弟都远在天涯,这家,怎么搬、又往哪搬呢?

  短短一周时间,整个俄式平房区,半数以上都在矿区周边农村找到了房子。长海哥的岳父在郭庄房子多,他只打了一个电话,当天就来了三五个亲戚,帮着拾掇东西,第二天上午,他们跟老邻居们握手道别后,搬家走了。

  长海哥一搬走,老季叔、庆春姨、向东、祝华和刘红这五家,都加快了找房子的进度,母亲生前的老姐妹庆春姨,还有我的发小向东、祝华,都催我一起到辛庄找房子。向东说辛庄新建房子多,租金便宜,离着批发市场又近,唯一不好的,就是离矿上有十公里远。

  (三)

  第二天,老季叔家的秀琳大姐从南京回来了,六家邻居一合计,决定租车去辛庄找房,祝华正准备找车时,长海哥给我打来电话,他说这几天,帮着邻居们在郭庄找到房子了,房租便宜不说,彼此挨着不远,每家都有独立的院子和水井,最老的房子,也不到七年,如果邻居们想看看,今天下午就来吧。

  一听找到房子了,且是长海哥找到的,庆春姨立马跑过来,夺过电话,她张嘴骂了声:长海你个熊儿,真算有能,姨和大伙儿正盘算去辛庄找房呢,赶紧的,开车来接俺们!

  长海哥大我三岁,从小就热情助人,这天下午,当各家看完房子后,他把我叫到院子的影壁墙前面,主动说起董琴家如何搬。长海哥昨天将董家情况对岳父说了,老人当场决定,将东西搬到自家的西厢房,回迁之前,义务替董家照管。长海哥说,董琴姐弟都在外漂泊,咱兄弟搭把手,帮着把家搬了吧!

  当天晚上,我将搬家的消息发到董琴上,正好她在线,一听搬家,她马上打来电话,语气有些焦急,又有些不舍,犹豫了几分钟,她说近期我要回家一趟,叫上董城一起搬家。

  四月十五日,董琴从慕尼黑飞回来了,这次,她是自己回来的,董城并没有同行。整整十二年没有回家,董琴的容貌气质,都发生了改变,好象整过容了。那天黄昏,一打开院门,看到老梨树,董琴就哭了起来,她一哭,庆春姨和秀琳大姐她们,想起了一生善良厚道的董叔和董婶,几位老邻居,就这样立在梨树下,一起潸然泪下。

  董琴回家晚了一周,一树梨花开了,又落了,青砖铺成的地面上,素白的落花还在,董琴的眼泪,就流到上面。望着枝头泛着油光的新叶,董琴摸摸树干,又看看满院的邻居们,一句话也说不出。庆春姨拉着她的手,问她在国外生活好吗?孩子多大了?董琴点点头,说都好,就是想家,想邻居们,想这棵老梨树。

  (四)

  董琴搬家这天,老邻居们全都来了,长海哥是现场指挥,看着一大屋子家具和杂物,二十多人只搬运了几趟,就全部完成了。临锁院门时,董琴一直在梨树下发呆,我问她,是不是想将梨树一起挪走?她点点头,说真想这样,但已经够麻烦大家的了,心里很不过意。

  老季叔听见了,说有啥麻烦的?孩子,这棵树,就是你爸为你种下的,咱不舍下,现在就挪走。说着话,老季叔起身回家,取来了挪树的家什。一听要挪老梨树,长海哥又找来四五个健壮的年轻人,他指挥着我们,刨的刨,挖的挖,不到一个半小时,将梨树搬到了车上。

  董琴家搬完安排好,我们六家才开始搬。在郭庄,因搬家,多年不见的董琴回来,我们这些半个多世纪的邻居们,终于凑齐了。搬家之后的日子里,老季叔和庆春姨经常感叹,说没有想到啊,搬完这次家,老邻居们还能住在一起,就跟五十多年前一样一样的!

  四月二十七日下午,董琴决定提前回慕尼黑,这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本来约定五一节大家集体去曲阜孔庙参观的。我问她,签证是一个月的,到五月中旬走不行吗?董琴只说,身体感觉不好,必须回去了。

  第二天,我和长海哥请了假,专门去北京送董琴,可她坚决不让,自己联系了出租车。上午九点,车来了,董琴脸色苍白,跟邻居们道别时,她强忍泪水,两手冰凉,最后,她走到移栽后尚未知生死的老梨树下,摘下几片叶子,放进了皮夹里面。

  这天晚上,我和长海哥都收到一个短信,是董琴在登机前发来的,上面只有三句话:我患病已两年,这次回家,了无遗憾。

  作者简介:李鲁山,山东泰安人,从事文学创作20余年,有多部散文、小说作品发表于《工人日报》、《中国煤炭报》、《阳光》、《山东青年文学》、《银河》等报刊,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煤矿摄影家协会会员。

梨花又开放3

  那天雨后,和同学相约去资兴白廊的桃花岛。大家说着三生三世桃花缘,或吟诵着文化牌上的诗歌,而我,心里漫天飞舞的却是那白如雪的梨花。终于,我停在了一株虬枝伸展的梨树前,望着树枝上轻摇的花瓣,眼眸瞬间湿润了。

  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我出生在山高林密的街洞煤矿,蹒跚学步的时候患上小儿麻痹症,永远失去了正常行走的能力。我的父亲一直在供销科工作,天天跟着燃烧煤块的小火车运输煤炭。母亲是家属,总在矿山不停歇地打些零工,维持着家里的开销。那个年代,我们家是半边户,母亲和我们三兄妹都没有户口,没有计划的粮票、油票、布票、肉票,时至今日,妈妈还会笑我们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生活拮据,居无定所,父母仍然坚定地把我们三兄妹都送进了矿里的子弟学校读书。

  我读书应该算是有些天赋的,每每参加作文和数学比赛都能很轻松地夺得名次,因此拿了很多奖品。我也是个很调皮的孩子,似乎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残疾,滑梭梭板,打纸板,甚至上课参与吵闹。老师们都喜欢我,说我反应灵敏接受能力强,但都恼怒我的顽劣和骄傲。有次数学比赛,李红生老师就坐在我旁边,盯着我做题。改卷时几个尖子生的分数都比我低,他纠结地摇头苦笑:“这次,你小子搞不好会拿第一名呢。”然而,批改到最后几张试卷,隔壁班的平儿超出我0.5分。平儿是一位不怎么吭声的女孩,个子特别小巧,眼睛里总透着倔强,她的勤奋和我的顽劣一样,是出了名的。可就是这位我认为毫无天分的女孩,用她的努力一次次战胜了我的“天赋”。

  进入初中,平儿和我同班,她说话惜字如金,笑容却很是灿烂,像风里缓缓盛开的梨花。一次说起那次数学比赛,她只是轻轻一笑:“我都快忘了。”于是我心里便惦记着要超越她。没想到那段“少年不时愁滋味”的日子,很快就被一个偶然粉碎。

  那是一个日渐炎热的下午,放学回家,我在田埂上一瘸一拐地蹦跳着,哼着歌儿。身后却传来几声叹息:“造孽啊,这小孩读书蛮厉害,可惜是个瘸子,以后考起大学也不准去读……”

  那个下午,我第一次没有按时回家,而是穿过田间小道,由另一条山路拐到我家附近的一处山洼。山洼里有一株很高大的梨树,虬枝伸展,平日里我最喜欢在梨树下嬉戏了。我有些木然地依着梨树坐了下来,有风,如雪的花瓣簌簌飘落。因为穷困,父母一直告诫我们:“好好读书,读书可以改变人生。”我不知道人生是什么,但明白考取大学就可以分配工作,过上自食其力的好日子。我突然绝望地发觉原来一切都已命中注定了——既然读书不能上大学,那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梨树的前面是一丘小田,水面折射出来的夕阳的光芒晃得我眼睛发胀,我伸手揉眼,竟是一手的泪。我用衣袖抹去泪水,抬头看看给我带来无数童年欢乐的梨树,发现树上梨花几乎落尽,枝枝丫丫竟是那样的突兀难看。那个暑假,我莫名其妙地将我的暑假作业交给了倔强的平儿,她惊讶地看了我许久。

  梨花,从那个下午起便在我的心里凋零了,一同凋零的还有我的憧憬和渴望。我自惭形秽地远离了平儿。

  那年深秋,我家又搬家了,搬到了几里路外的一个废弃的农村学校。每天机械地上课下课,我的功课每况愈下,人却愈发地颓废了,老师大失所望。高中毕业,我待业在家,沉寂在父母忧虑的叹息声中。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曾家湾山洼的那株梨树,二十多年来我再也不曾去过,那如雪的花瓣和倔强的平儿,却时常会漫不经心地浮现出来,让我暗自喟叹。待业的沉寂终究激发了我的倔强,逼迫我走出了人生低谷。

  桃花岛天蓝水碧,鸟语花香,人流如织。一棵似曾相识的梨树孑然而立,虬枝伸展,花瓣如雪。我伫立良久,沉吟间手机突然颤动,屏幕上的一行字让我惊喜:“我是平儿。”

  风前香软,梨花绽放,泪水汹涌而来。

  梨花,我魂牵梦绕的梨花啊……

梨花又开放4

  习惯在一阵儿的忙碌后,喝口茶,听听歌,望向窗外,今天没有阳光。但是,有雨,嗒嗒作响,流淌春天欢笑的节拍;偶尔还有的几片雪花里飘来,飘来在韩红《梨花又开放》的歌声里。“摇摇洁白的树枝,花雨满天飞扬,落在妈妈头上,飘在纺车上……”那样空灵悠扬的旋律甫一入耳,便有莫名的心酸和欣喜伴着少小、青春、美好,亲情在心里流淌,所谓回忆和激励、爱与感动都能从音乐中找到。年年春色迷人眼,桃红梨白惹人怜。桃红过了几天,梨花却依旧羞答答地打着骨朵儿,往往又是一阵儿春雨过后,才会看到铺天盖地白色的“蝴蝶”随风飞舞。合着花儿的气息,芬芳而沁心。城市里摄影,对于我这样随手拍,没有大视野、大场景观念的爱好者来说,或许拍拍花的近景还好;而那些扛着“长枪长炮”的发烧友,就多少有些失落。满视野的高楼林立、架空电线常常让他们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在一望无际的原野里,在小桥流水的花溪边徜徉,只是每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摇摇头,在时光和空间交错中想象:透过木制的窗棂,有一枝梨花挂在窗口,窗口外的近处,有几只鸟在树枝间欢叫着舞蹈,远处则有几只鸽子在蓝天里飞过,伴着鸽哨飞过。鸽子背着些许阳光,一路俯冲下来落在青砖碧瓦上“咕咕”地叫着。

  “青砖碧瓦”坐落在一个院子里,四周用篱笆围绕起来,一只小狗在晒着暖,气候已经允许鸭子在一个小小池塘里嬉戏,母鸡带着小鸡们在院里踱来踱去,捡食着石子儿和遗落下来的粮食,一阵儿风来,鸡鸭们咋楞着膀儿,抖落一地尘埃和阳光。篱笆外面是一片油菜地,漫野的油菜花举着艳黄色的花朵,汇成黄色的花海,花涛起伏,进退从容。一支花喜鹊从原野里“扑棱棱”地飞起,穿过树丛,落在院井的辘轳上。它的目光掠过梨花树,向屋内张望,有一张椅,一张桌,一张纸,一支笔,一只杯,一条墨、一方砚、一壶茶,茶香袅袅飘香屋顶,飘向梨花。我背起相机,走出门外,有清风袭来,有花香扑面……

梨花又开放5

  青春没有什么后悔,恋爱也是如此。爱过错过,擦身而过,因为美好所以怀念,因为珍惜所以遗憾。街上流行过吊带装和五颜六色的头发,因为变化,所以年轻,流行是一种动态的青春,她一直年轻,你却老了。你茫然地看着时光在少男少女脸上、身上靓丽着流光溢彩,痴心梦想过年轮回转。

  只是时光流转又如何,不是你的终究流水落花;光阴倒回又能怎样,她还会向前,你依旧错过。爱是青春树上开满的花,许多花儿在相遇前就凋落了,繁花入眼,朦胧难辨,还请珍惜眼前的一朵儿。

梨花又开放6

  没有任何年华可以轻易错过,包括你的落寞和迷惑。飞云乱度、杯酒长亭,你的心纠结如麻;草长鸢尾、鹂鸣翠柳,你的心一片光明。就像这雨雪中,既有哀愁,又是清凉,你的心态决定着你的思想。振奋还是消沉,放弃还是追求,爱与不爱,你得自己把握。

  花开过了,你就准备等待下一个花季;人错过了,依然会在下一个路口遇见。世上所以得绝望是你心里已经认输,人,失去了信仰、目标和动力就会变得短视、浅薄,无所事事也无所用心。你曾经嘲笑过别人,现在嘲笑自己,可怕的是你已经把自嘲当成一种麻木不仁的习惯并不脸红。

  原来的好强争胜早已过往烟云,你的追求信仰早已渺无踪影,就像头上的黑发变成白发,你连理都不理,你默认所有的存在,不去修饰,不去改变,看透了明天,也冷落了未来。你没勇气改变了,你未老先衰了,岁月这把刀留在你身上的伤口已然不痛不痒,完蛋成没出息的样子,破落不堪。人死,并不可怕,埋了就是;心死,生不如死,在不甘与无奈中备受煎熬。

梨花又开放7

  雨,默默地下,有人在唱歌,一首明快的歌,一个网络上的女孩,很多人叫她小清新,或许正是在污浊的空气里,人们才想起纯真。她的博客我经常看,一个只身生活在高度发达社会里的女孩,日子过得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紧迫,匆忙。每天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流水账”里,旅游,做小甜点、小摆设、读书占据着大部分的时间与空间,她还经常发些旅行时候的照片,那一派山清水秀曾经是我们的拥有却已经被我们破坏地遗弃。这时我们才明白:原来我们拼了命的工作、破坏、索取,不计代价的积累想换来人家的那份恬淡、宁静、秀美、慢生活的时光却是我们曾经拥有的,而现在我们除了比原来物质上有所富有,其它却一无所有。我们穷怕了,太想迅速积累财富了;我们被人欺负惯了,太想找回老大的感觉了,于是我们焦躁不安,于是我们急于求成,于是我们饮鸩止渴,于是我们竭泽而渔。我们被钱迷失了双眼……

  如今我们又想重听青草池塘处处蛙,想听两只黄鹂鸣翠柳,想看一行白鹭上青天,想看小荷才露尖尖角,我们曾经遗弃的乡愁,一种文化与民族归属感的回归,回归就好,找回根,你才有家,有了家你才有挡风遮雨的温暖,你才能无所畏惧,轻装向前。

  “给我血肉的故乡永生难忘……”这一天女孩换了腔调。

梨花又开放8

  《梨花又开放》这首歌曲,在我是歌手的舞台上,陈明也演唱过,韩红边弹边唱,在吉他的轻松弹拨间,自己也化作一朵梨花,韩红细腻声线中,字字句句都往心里钻。歌手的舞台,只听唱,没人能拒绝韩红。

  梨花又开放 (Live) - 韩红

  词:丁小齐

  曲:因幡晃

  忘不了故乡

  年年梨花放

  染白了山岗我的小村庄

  妈妈坐在梨树下

  纺车嗡嗡响

  我爬上梨树枝

  闻那梨花香

  摇摇洁白的树枝

  花雨漫天飞扬

  落在妈妈头上

  飘在纺车上

  给我幸福的故乡

  永生难忘

  永生永世我不能忘

  重返了故乡

  梨花又开放

  找到了我的梦我一腔衷肠

  小村一切都依然

  树下空荡荡

  开满梨花的树下

  纺车不再响

  摇摇洁白的树枝

  花雨漫天飞扬

  两行滚滚泪水

  流在树下

  给我血肉的故乡

  永生难忘

  永生永世我不能忘

  摇摇洁白的树枝

  花雨漫天飞扬

  两行滚滚泪水

  流在树下

  给我血肉的故乡

  永生难忘

  永生永世我不能忘

  摇摇洁白的树枝

  花雨漫天飞扬

  两行滚滚泪水

  流在树下

  给我血肉的故乡

  永生难忘

  永生永世我不能忘

  给我血肉的故乡

  永生难忘

  永生永世也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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